周凉体力好到吓人,顾易最后实在没力气,索就睡在了他房间。直到第二天早晨听到吴聿恒去洗澡,她才悄悄溜回了自己房间换衣服,把这场偷情戏演了个有头有尾。 事实上,昨晚顾易一开门吴聿恒就醒了。还以为她要上厕所,以防尴尬才没吭声,却不想她竟然直接进了周凉的房间。 他当下就爆炸了,在沙发上自燃了一会儿,才一鼓作气起身打算去敲门,结果刚一靠近就听到了暧昧的合声。 他在门外骂了多少声,里面的人就得有多狠。这两个人本就没有顾忌他,特别是顾易,还软着声音叫周凉“小九”。 他那一鼓作气就这么被顾易叫软了,敲门也不是睡觉也不是,只能焦躁地在客厅踱步。 什么小九,他就是个小王八! 吴聿恒在客厅里抓着头发,骂了周凉十八代祖宗,但又没有底气真去教训他。 毕竟这两个人你情我愿,顾易还一副很的样子。 那一声声酥麻入骨的声音钻进他耳朵里,着他燥热的骨血,敲打着他躁动的心脏。 最后他步子也迈不开了,子蹭着痛的下身,提醒着他无法克制的生理变化。 顾易说的没错,他确实肖想过她,比她以为的更早。 这种可能理所当然,他最难过的那两年,身边只有顾易一个人。她长得又不难看,还喜对他动手动脚。 夏天穿那么少,在他家贴着他补习,怎么可能不想? 反正想了那一次之后,他就不敢再靠近顾易了,后来得知她睡野男人的事就更疏远她了。 都怪她生放,让他心生臆想,都怪她! 吴聿恒就这么自怨自艾,最终没敢上前前门。早晨半梦半醒间,他听到房间里的响动,以为顾易要出来了,脚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逃也似的进了洗手间。 一个澡洗了半个多小时,搞得顾易和周凉都没办法用洗手间。 顾易等得不耐烦了,在外面叫道:“吴聿恒你在里面生孩子吗!” 吴聿恒这才套上子,头上搭着浴巾走了出来。身上没有完全擦干,淋淋的像是落汤狗。 顾易故作不经意低头瞄了一眼,竟然发现这小子有腹肌。 再抬头发现吴聿恒正盯着她,神沉,眼下青黑,明显没有休息好。 不用问也知道,他昨晚肯定听到了。 道歉和解释都显得多余,顾易只能装傻。 “你用完了吧?” 见吴聿恒不吭气,顾易直接进去关上了门。 像是算好了时机,顾易一进去,周凉就打开了房间门。他或许无心,但见者有意。 吴聿恒一眼撇过去,刚好可以看到里面的“盛况”。用过的避孕套都在地上,还有一些说不清的白痕迹。 什么意思,跟他示威吗? 吴聿恒坐在沙发上擦头发,没有作声。他不说话,周凉便当他不在,径自从厨房拿了扫把和簸箕打扫,又将垃圾送进厨房。 后牙槽磨得咯吱咯吱响,太怦怦直跳,吴聿恒极力克制着揍人的冲动。 他死死盯着周凉,后者神情自若,甚至算得上神清气。 ,做了一晚上还这么有神? 吴聿恒越想越生气,最后忍无可忍伸脚绊了他一跤。 顾易推门出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周凉跌倒在地上,还关心吴聿恒有没有受伤。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有人,你没事吧?” 他刚才踉跄间踩了吴聿恒一脚,后者也疼得倒冷气。 顾易上前扶起周凉,也没拆穿吴聿恒的幼稚把戏,只是瞪了他一眼。 “我等会儿陪周凉去医院,你自己吃饭吧。”她没好气地说道。 吴聿恒不服气,一把将浴巾摔在地上。 “这大过年的,饭店外卖都不开门,你让我吃什么啊?” “冰箱里有周凉包的饺子,想吃就自己动手。” 顾易说着捡起浴巾,一把扔回了吴聿恒脸上。 “用完扔洗衣机里去,这不是你家,没有王阿姨给你做饭收拾。” 吴聿恒扯下浴巾,就看到顾易对周凉嘘寒问暖,有没有碰到头,眼睛难不难受。 他嗤笑着仰靠在沙发上,这就是个吃了谁的巴就对谁好的货。没必要为她置气,不值得,他说服自己。 可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越是骂顾易,他就越难受。 吴聿恒委屈极了,捂着脑袋一头扎进沙发里,像个鸵鸟。 也不知道这样趴了多久,等他醒来的时候顾易和周凉都不在了。 他一看时间都中午一点了——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气着气着就睡着了。 一定是因为昨晚没怎么睡,不是因为他神经大条,吴聿恒安自己。 他饿的厉害,一进厨房就看到案台上摆着一盘煮好的饺子。 早上的时候还没有,一盘,看起来没人动过。他拿筷子夹了一个进嘴里,都凉透了。 刚想抱怨,就看到顾易留在盘子底下的便利贴:微波炉,懂? 吴聿恒瞬间没脾气了。嘴硬心软,说了不管他,结果还是给他煮了饺子。 他吃了之后情绪也好了很多。可能真的是神经,气来得快,消的也快,如今看不到周凉,他也没那么生顾易的气了。 只是当他回到自己的画上,看到上面赤的女人时又到一阵燥热。直到笔尖染上红颜料,将部位都涂掉了,他才堪堪过一口气。 顾易回来的很晚,她陪周凉做完了全部检查,直到天黑了才往回走,路上给吴聿恒带了一份麦当劳。 白天的争吵像是没发生过,她将晚饭给他,就去看他的画,意外发现他将女生殖部位勾勒成了罂粟花的模样。 这样的改动让整个画面更有灵与寓意,令她眼前一亮。 顾易没问原因,只要吴聿恒下笔,她都不会过问思路。但她也多半清楚,这个改动与她有关。 她看了一会儿就去洗澡,吴聿恒横躺在沙发上玩游戏。 浴室里传来水声,他下意识向洗手间的方向看去,玻璃门透出昏黄的光,隐约能看到影子在动。 花玻璃仿佛一层滤镜,扭曲了女人的外表,却更容易看出她曲线的轮廓。 一时间忘记了手中打杀的游戏,吴聿恒忽然觉得口中干。 他起身摸出顾易大衣口袋里的烟,给自己点了一支,然后悄悄关掉了客厅的灯。 玻璃门成了唯一的光源,仿佛一场皮影戏上演。 他靠在沙发边缘,站在观众席最好的位置,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欣赏着若隐若现的风景。 直到烟尽了,洗手间里的水声停了,他才故作自然地开灯离席。 顾易走出来的时候,吴聿恒依旧横躺在沙发上打游戏。 她嗅到一股烟味,但没有看到烟灰和烟头。吴聿恒隐藏的很好,就像他自以为她没有发现刚刚客厅灭掉的灯一样。 “吴聿恒,你要去我房间睡吗?”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