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暗了下来,两个男守卫起身伸了伸懒,做了下肢体活动后就开始攀聊起来。 “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守卫一小声问道。 “谁知道呢,主上在此有大事要做,恐怕短时间内都得隐藏在这了。” “哎,好生烦闷,每天面对的都是崖壁,唯一能晒得到光的就是这个入口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我们被点到要来这里守门呢。” “这里这么隐蔽,主上也太过小心了。”那人有些不以为然。 “住嘴,不得编排主上是非。”另一人低了嗓子低喝了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是小心。那帮宗族子弟落在我们主上手里嘿嘿……外面的还在搜查吧。” “是啊,那些人哪里肯放弃。据说都是一些很有来头的。” “再有来头还不是落在我们手里,等主上得到了东西,不知道会不会赏个给我们。” “就你事多,他们那是你可以遐想的。” “那又如何,我们这些男人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躲了那么多天,要憋死了都。主上不会这般吝嗇吧?” “他们随行女眷很少,轮不到你的,别想不切实际的事了。” “谁说的,女眷轮不到,有几个小子也是细皮的,哼哼,尤其是有个穿浅紫衣服的,嘖嘖,那张脸蛋……是男人又如何……咦,你觉不觉得有些冷?” “那人你知道是谁么,嘴巴闭牢一些,我们两个在这守门还不是不被看重,就安分一些。”这人似乎也觉得有些怪异,抬头扫了一圈周围,看口没什么动静,又吁了口气放松了下来。 寧非抓在石壁上的手几近抠入坚硬的岩石中,手背青筋爆出。他记得主子失踪前就是穿着浅紫衣服的,如果这两个人想的就是主子的话……不可原谅,尽然敢如此肖想褻瀆那人,他仔细地将这两人的面貌记下,等主子险,必要这二人付出代价。 深入山体深处千米的地方,秦黎正心中犯苦。已经过去一周有余,再多心法秘籍也写完了,对方是看出他们这些人在拖时间的。接二连三有人被拖出去用刑,回来的人无一不是面苍白浑身如同软泥一般,估计只留一点书写文字的力气了。然而问他们到底被如何了,却都三缄其口,只是面容哀戚痛苦。 看到两名白衣劲装的男子向自己走来,秦黎还是心中一紧,终于轮到自己了吗。其实只要不要伤到本,皮伤重一些,也更容易争取时间。想到这里,秦黎也坦然了许多。他们常用的食物里都是放了让人虚弱无力的药物的,因此起身时秦黎也不抗拒地任由那两人架住他往外走。 “等等,我也一起。”只见坐在一旁的南凌壁缓缓起身,仿佛毫无在意地挥袖扫了扫下摆,从容缓慢的说道。那两人神有些愣怔,随即面面相覷,有些为难,犹豫了半响又点头示意他跟上。秦黎有些莫名其妙地多看了南凌壁几眼,不知道这个人又有何打算,别告诉他,这人是想跟他共患难给他壮胆来的。只是对方面上丝毫不显,一直保持若有似无的笑意,这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淡定吗。说实话秦黎对这些古人是十分敬佩的,这在现代几乎见不到了,也许也与古代的教育有关系,大丈夫的坚毅悍不畏死的品质在现代早被紫醉金消磨光了,就是自己,也做不到在面临即将到来的未知危险前这般悠然自得的样子。 出了石室后他们几人沿着崎嶇的山壁小道一直往下走,路上有各种深浅不一的山,看似人工切,如果不是这里明显是古代,秦黎都要怀疑造这个山的人懂摩斯密码了。不然这大大小小的他们是怎么记得的。似乎是在特定位置的山入内,而后又是一段弯曲多道的小隧道。秦黎就是有过人的记忆也记不住这么半刻钟所走过的隧道,最后他们在一间稍大的密室里停下。一踏入内,秦黎一扫周围瞬间冷汗从背后留下。这石壁上挂着的形形的刑具有些是自己在照片上见过的,有些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想到一会也许这些东西要招呼在自己身上,秦黎真的不淡定了,这会他如果会传心音这门法术的话,绝对是高声呼唤寧非快来救他,否则就是有朝一险了,还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完整的。 密室里坐着那个之前见过的少年,他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红薄纱外套,松垮的衣襟出优美的锁骨,前的红缨若隐若现,这一切让这张致的脸显得既青涩又魅惑。然而此时秦黎本没心思去欣赏这种能媲美他现代夜总会头牌少爷的少年。两名侍从将他双手拷上锁链,掰动把手齿轮声猎猎作响,他本就无力的身体被吊起到只余脚尖点地的程度,秦黎有些屈辱,对于那双肆无忌惮扫在自己身上的双眼,尽管是双美丽的凤眼。似乎欣赏够了秦黎的窘态,少年起身对身旁还站着的南凌壁做了个邀请的姿势,示意他等会就能轮到,而后走到一排刑具前,用一种看着恋人的目光一一瀏览过去,最后拿起一条赤长鞭。油量的鞭身光滑有韧,并没有倒刺,然而秦黎心中仍然下沉,他不认为这里的刑具会如表面上那般无害。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