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黎见邵殇避开自己的视线也收回了目光,心想这人不能留,到了南疆用完他就得杀了勉留后患。他从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疯子一样不懂权衡自断后路的对手,显然邵殇就是这样的人,都说相由心生,邵殇的脸五官奇异又带着一点妖,与柳欺生无边的多情不同,邵殇的脸只让人产生暗的觉,这是一副险小人的模样。宁非把他揍了一通的事他有所耳闻,现在看来,显然被这个人记恨上了,如果一不小心沟里翻船被他钻了空子可就不好了,他一向喜将不稳定因素扼杀在苗子里。给敌人息的时间就是给自己未来涉险,他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得更惜命才是。 到了晚上,柴火在寂静黑暗的树林里‘吡嚗’作响格外清晰,秦黎好不容易可以躺着睡一觉早已钻入帐篷中睡去了,独留宁非抱靠在一旁树下半眯着眼似睡非睡。微风吹过草地哗啦啦作响,这个夜非常寂静,虫鸣鸟叫声都停了,宁非半眯的眼中火光明灭,因着之前被秦黎半强迫半哄地拖入帐中躺了片刻,此时其实格外清醒,事实也需要他必须保持清醒,因为在他的耳边,不易察觉的沙沙声越来越近。 帐篷中的秦黎似有所觉地睁开了双眼,然而印在帐篷门上的人影一动不动,稳若泰山,他安静地翻了个身再次闭上了眼。 宁非瞳孔轻转,受了一下身后帐篷中的声息,悄然起身往黑暗的树林中缓步行去,乌黑束成一束垂在修长高硕的背后随着步伐移动轻轻晃了晃,让融入黑暗中的身影有些扭动,像黑暗中捕猎的夜妖魑魅,危险却带着极度自负才有的漫不经心。 一瞬间,似所有声音都静了下来,连风都缓了行程。宁非走了一段路后停住了脚步低垂的眼静默了一会忽然抬起,眼中在月的映照下闪着利刃一般锋利危险的光芒,周围几十道黑影簌簌纵至半空,与夜融为一体不易辨认,随后像离了箭的弦往包围圈中的宁非来。 “叮!”一声利器相碰的尖锐声音似开启了这场血战舞的开关,在包围圈外围的地面上飞纵出几十道更加迅速的黑影,与中间那道战成一团,那群先来的黑衣蒙面人察觉到身后的杀气一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慌,随后眼中燃起更狠的杀意,坚毅决绝。一时间叮当兵器接的声音作一团,不时便有利刃划过皮的轻微‘噗嗤’声。第一批黑影倒下后,却又来了另一批,战舞声持续到凌晨,宁和的树林才渐渐静了下来。留下的黑衣人再次隐去了身影,留下一些处理地的断肢残体与血迹,宁非转身往帐篷方向行去,看到帐篷还一如离开时那般安然平静,眼神一闪,偏离方向径直走至溪水边,天仍旧漆黑,他快速扯下身上的衣物扑入水中。 秦黎其实并没有真正睡着,不远处兵刃接,然而他想起那男人之前望向自己的眼中有着坚毅,自信,与无声的祈求,祈求自己相信他。他知道他的男人战斗力非人,然而若不是他的坚持,秦黎真的想与他并肩作战,然而最终妥协了,因为男人说起那些刺客时的蔑视不屑,仿佛自己若是加入了,就是侮辱了他的能力。也罢,偶尔也要足一下人的保护,只是他也一直凝神注意着战况,从一开始就掌握着战斗起落的韵律,捕捉着那个男人所在的方位与每一步落下或者飞纵的力度判断他是否受伤,直到声音消停后才闭上双眼安心地酝酿睡意。朦胧间帐篷揭起一角,一人悄声钻入,微微的气更多的确实被火烘烤过的暖意,这个男人怕血腥味惊到自己吗?竟连洗完澡后怕将溪水的寒意带入而烤了会火直至浑身充温暖的气息后才来到自己身边,秦黎虽然仍旧闭着双眼,然而腔内却暖的似要化开,探手将小心跪坐在一边的男人拉过。宁非察觉到从被褥中探出的手扯着自己的衣摆,想是自己还是惊扰了秦黎的睡眠,是歉意地顺着衣摆缓缓俯身过去,被另一只钻出被窝的手拖入温暖带着一丝清香的锦被中。 一进入其中便被那双修长的手臂环住身,那人侧身上他半个身体,嘴一重,软滑腻的舌头撬开他的双探入其中翻搅,一时间之前的厮杀似没有发生过一般,两人舌烈的勾卷,帐外是黎明渐起的寒意,帐内却是暖融融。片刻之后急促而重的息声与衣物锦被的摩擦声才缓缓恢复平静,两人相拥耳眠。 “主子,一共是四十六人,十二人服毒自尽,属下们没能拦住。”宁非及时憋住习惯要出口的‘请主子责罚’。因为之前每次只要这句话一出口,秦黎就会用另一种‘责罚’让他悔悟。渐渐地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从前那么说一些下属领错的话,虽然口称主子,然而他们之间现在还真的君不君臣不臣的,秦黎的自称总是随心所,戏他的时候才会自称本座,而他一贯的尊称也被曲解成了一些所谓的情趣。 “已经知道是谁了吧。”这趟出来,其实他们出动了五条线。分别给他们筛选过的五人知道,只要哪条线遇刺,也就明了哪个人是内鬼。 “……属下知晓。”宁非掩下眸中难得出现的一丝挣扎与不敢置信。因为,那个人,他太了解了,就因为了解,他更不能理解那人的选择,为什么背叛炎修?或者说,为什么要,背叛他……毕竟,他是他在那个吃人的地方出来的唯一的兄弟。 —————————————————————————————————— 不小心睡着了,起夜解决一下五谷循环问题后,发现电脑没关,过来码一段,明天再检查错字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