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挽着祁柘出现在酒会现场的时候,场宾客神各异,悉的窃窃私语,看好戏的、鄙夷轻蔑的、或者嫉恨垂涎的目光如果能实质的话,恐怕会扒下她一层皮。 银丝缀着细小的钻石重工制出繁琐的花纹,逶迤的鱼尾裙包裹着姜眠姣好的身姿,又恰到好处地展她白皙的背脊上漂亮的蝴蝶谷,她的发髻巧地盘起,留下的几缕鬓边的碎发在圆润的珍珠耳饰旁微微掠动,显得古典而优雅。 旁边的祁柘头发是漂亮的淡金,尚算少年可是身量已经足够颀长笔,丽目俊眉,丹亮齿,容颜妍丽,明明是男子却无端让人想起“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一类的耀眼风姿。 祁柘携姜眠走进各种各样的打量之后,便松开了手,面上依旧是漫不经心的笑意,眼底却浮现些许不易觉察的冷漠与厌恶。而她似乎早就习惯了周围人的眼神,挂着淡淡的笑意,随手接过酒侍手里的香槟,闲适而从容。 她明白周围人看戏的眼神,钱管够嘛,她自然就奉陪得起。 这次酒会是沉暮和白的订婚宴,沉暮是她的前前金主,至于身旁的祁柘,则年少起就视白为白月光的唯一。作为这场大戏的纷争焦点,姜眠一贯心平气闲的心境生出些许无奈和刺的期待。 果然远远地就能看见白温婉端庄的面孔僵硬了起来,倒是她身边还在周旋客套的沉暮神如常,目光冷淡地扫过她和祁柘。 白是端不住的了,她挽着沉暮款款行来,脸上挂着亲和的笑意似是惊喜地说:“阿柘,你来了啊。”然后目光转向姜眠,笑意变淡,微微颔首客气地说:“原来是姜小姐作陪,谢前来。” 姜眠抿一笑,其实她对白并没有太大的恶意,她跟人家的未婚夫有过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即使在被沉暮包养期间,也没在明面上找过她麻烦,虽然背地里的手脚她不深究,单说这场订婚宴上白还能给她强撑出一张好脸,已经是难能可贵的千金气度了。 她眉目忽地染上羞涩的喜悦,自然而然地揽上一旁正看着白面复杂的祁柘:“我和阿柘,祝贺白小姐和沉先生长长久久,百年好合。”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