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季,觉特别短暂。 明明应该是炎热的七月天,海风竟然吹得沁凉,就连手指也因为不太寻常的温度变化而逐渐泛白,冰冷。 海浪拍打上堤防,风大力地起我的长发,我不加理会,让头发任意覆在脸上。 起风了。 堤防上坐着一对情侣,男孩将自己外套右边的袖子让出来,套上女孩的右手臂,小俩口窝在一件薄薄的外套里,女孩笑得娇羞,脸上洋溢着幸福。 我下意识别开了视线。 另一边,一个大约四、五岁左右的小女孩,站在堤防上,张开双臂,一个中年男子站在她身后,将她高高举起,小女孩银铃般的笑声由海风吹进我耳里:「哈哈,把拔你看我会飞耶!我会飞了,我真的会飞了!」 在男子身旁,一个大概二十出头的女子扬起嘴角,同样笑得幸福。 她应该就是小女孩的母亲吧。 那眼里出深深的,不管是对丈夫或对子女,都是身为一位母亲才会有的眼神与笑容。 然而,我还是忍不住移开目光。 我是不是曾经也笑得那么灿烂过? 那些幸福,从以前对我来说就很遥远。我索站起身,我在那样温馨的氛围里实在太格格不入,继续坐在原处看海、吹风,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沿着堤防边缘走,海浪是忧鬱而深沉的湛蓝,遥望连接海平面的地平线,不确定自己要寻找的是否依旧存在,或只是被淹没了我看不见。 走着,走着,却再也走不回去。 我慢慢停下脚步,风大得几乎把我吹倒,但我已不在乎,心碎过后的难受与痛苦我都嚐过,这点风本不算什么。 只是内心那分执着依然紧护着小小希望的烛光,不肯熄灭它。 在百般绝望中保留一点希盼,至少子会好过一点吧?虽然我知道我只是在安自己。 「希望有一天,能把全世界的天空都送给纪小嵐。」 在我面前的那片海,承载了太多太多我们的回忆,他带着笑意的声音至今依旧清晰,如同刻在心深处般。 彷彿他还在。 我把那句话当作承诺,独自等「有一天」到来,傻傻地等着。 浪拍打着堤防,如往事拍击在口,一波一波,好像不会停止。 回头一望,刚才那对情侣依然坐在堤防上,彼此依偎着。 我的眼泪,终究还是落下。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