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林言的语气,他很了解这事,而且并不避讳。我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还好他没有对我采取隐瞒的态度,不然我会对帝都里的人都失去信任。 我道行浅,忍不住勾了勾角,被他发现了。 林言纳闷的问:“……我说了什么让你开心的话?” 我咳了一声,赶紧正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有点触,我一开始还担心你会隐瞒我。” “隐瞒你什么?” 我一五一十的向他说了事情的起因,然后中间的过程略过——他本来就不喜听那么多神鬼之事,我只是告诉他自己的怀疑。 “那里似乎有个厉害的局,我们没能一次解决,而且还惊动了巡警,就赶紧逃走了。” “我……现在怀疑两件事:第一,你姑姑有事情瞒着我们;第二,那里的局被两界的人刻意隐瞒了。” “所以那个商业中心一直不温不火的存在着,偶尔出现意外事件,最终也只是不了了之,不管是人间还是冥府,都下了这件事。” “而且我觉得这里的鬼差吏都好牛哦,连一个小鬼差对着我都是奉违的样子,我觉得他们似乎太大胆了。” 林言听到这里,不打断我的话:“你说的这些小鬼,难道不认同你的身份?你的丈夫呢?不管?” “呃……他现在不在,而且冥府那么大,他也不可能每件事情逐一过问,我觉得有人利用地方的权力遮掩了很多事情。”我如实回答他。 林言点点头,沉了一会儿,开口道:“小乔,你说的这种奉违、或者对你一个‘外来者’不惧怕,是这里的常态……这里很多人就是这样的,他们天子脚下呆习惯了,觉得没什么波澜能影响得到这片地界。” “至于姑姑的那个物业……我倒是略有了解,你想听吗?” 我赶紧点头,当然想听。 他笑了笑,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一起吃个简餐吧,我慢慢跟你说。” 我觉得与他坐在一起吃饭不太合适,可却是快到中午饭点了,他也得正常吃饭啊。 于是犹豫着点点头,被他带到了一处很低调却非常高档次的中餐馆。 帝都好多这样的地方,外表不起眼,里面却别有天,而且老板的背景和人脉都复杂。 全程我只看到一位穿旗袍的服务员,没有任何闲杂人等,我们用餐的地方在一处小阁楼上,下面有个人工造景的假山池塘。 “……这样的地方,还叫吃个简餐啊?”我小小的吐槽了一句。 林言低声点菜,那位服务员态度非常柔和的小声应承,用点菜器逐一录入。 最后她冲林言一笑:“贵客,我就站在走廊口,有任何需要请按铃。” 说罢恭敬的退了出去。 林言对我勾了勾:“你看,你们南方女子,就这么软糯。” 我对这个说法有点不,反驳道:“以你的身份地位,全世界女人对着你都软糯,跟地域风俗无关。” 他轻笑了两声:“有点道理,但为何你对我就不软糯?请你吃饭也不容易,比请那些行业大佬还难。” “我……” 他摆摆手,示意我不必“狡辩”。 “你是个异样的女子,不能以常理度之……我明白的。”他笑了笑:“关于姑姑的事,你想知道些什么?” “我能知道些什么?主要是她的格、处事作风、还有就是关于那商业中心的事。” 林言点了点头,一边回想一边跟我聊了起来。 窗户是关闭的,我们能看到庭院的景,外面却看不到我们,而且林言和我坐的地方,有一个巧妙的角度——能避过从窗外来的子弹。 这样的地方……到底是为什么人提供的啊……来帝都接触这里的风土人情没多久,却学到了不少东西。 自己真是个土包子、不知天高地厚。 林姑姑今年奔四,个人身份是一间地产公司的董事长,此外还有行业协会副会长、某慈善基金会会长等,她的丈夫也差不多,不过他丈夫的家族致力于海外高端地产的开发,因此夫俩自己忙自己的。 从去年开始,因为林言父亲的身份凸显,全世界都在关注这个未来的国家首脑,所以林家所有在商界、金融界的人立刻转入幕后。 他们是实际掌权者,但表面上却查不到他们的名字和担任的职务。 “这间商业中心十年了,你知道别名叫什么吗?”林言笑道:“叫某某尸场。” 他笑了笑道:“言沁说,你强调过言语有灵,你觉得这个称谓在普罗大众中传播,算不算一种咒语?不少想要自杀的人还特意跑来这里。” “为什么不把那个字换掉?”我皱眉问道。 我……我只能无语叹息,好复杂。 “据我所知,那块地曾经是一个香港的开发商来做,香港人很讲究风水,当时请了一位大师来看,说是要将北面一个小山包推平铲除,建一尊腾龙的雕塑……” 他轻笑了一声:“这怎么可能?在这帝都,想要建腾龙雕像?好好看看这偌大的城池,几个人敢?都只敢建几条泥鳅一样的象雕塑。” “这个想法被否决,之后工程就遇到了困难,那个香港人家里连接出人命,他很信,坚决不再做这个项目,姑姑就是这时候接手的……” “她接手后,也请过人来看,据说还是一个台湾的大师?我觉得这些人都不靠谱,这个大师就说建一个吉祥的凤凰图像作为标志,这倒是没什么政*治问题,你看到那个凤凰的雕塑了吗?”他问我。 我点点头:“没有仔细看,不过确实有个类似的雕塑!凤凰也不能用啊!佛家有圆寂和涅槃的寓意啊,如果是不好的东西在下面——”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