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他冷冷的问。废话,当然想! 我僵立在窗边,不敢回头。 他抬手越过我的肩膀,把窗户推了回去。 窗户隔绝了外面的狂风暴雨,他离我很近,我能受到他身上透着冰冷的怒火。 搞错了吧?我被欺负得这么惨,该发怒的人应该是我吧? 可我很怂,非常怂,这是我第一次离家出远门,居然就被坏人坑了……我现在怕得要命。 这男人身形高大,肩膀宽阔、身遒劲,来硬的我本无法反抗,他一只手就能捏断我的脖子! 我张了张嘴,想求他放我离开,可舌头好像麻木了一般,只能发出古怪的咿呀声,急得我眼泪都冒了出来。 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伸到我的嘴边。 “。” ?! 我拼命扭头躲开,谁知道这血有没有病毒啊!就算没有,也很恶心好吗! 我的举动似乎怒了他,他冷笑了一声,蹲在我身前不说话也不动,好像在等着看我的反应。 不超过三秒钟,我的小腹又传来一阵阵肝肠寸断般的疼痛,我头冷汗倒在地上,只能像一条濒死的鱼张着嘴,却喊不出声! 这种折磨简直让人快疯掉! “。”他再次冷冷的说,手指递到我的嘴边。 我真怕他掐死我,只好敷衍了事的用嘴碰了碰他的手指。 他不客气的将手指往我口中一,另一只手捏着我的牙关不让我咬,血的铁锈味立刻蔓延在口中。 “不想死就乖乖听话。”他语气沉的说。 我憋着眼泪认命的点头,他的血中带着一丝奇怪的味道,减轻了我舌头的麻木。 我立刻开口求饶道:“……请你、放我回家好吗,我是来救灾的……” 舌头还有些麻,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唾顺着嘴角滴了下来。 真是狈透顶。 男人的脸上覆盖着玄纱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我只能看到他线条凌冽的下颌和嘴。 “回家?”他伸手将我拎起来,再次推开了窗户,冰冷的雨立刻砸在脸上,冷风吹得我瑟瑟发抖。 “山川倾覆、江水如沸、狂风暴雨,这样你还想回家?你来这里之前怎么不知道害怕?”他冷冷的训斥道。 我……我怎么知道会遇到坏人…… 他捏着我的胳膊,半扯半抱的将我拉起来。 “你、你便宜都占了,还想做什么……” “你是有多胆大包天、居然一个人出远门?而且还被陷害。”他带着莫名其妙的怒火将我扔在冷冰冰的上。 “你……我又不认识你!你占了我便宜还教训我?!唔、唔……好疼啊……呜呜呜……”我咬着嘴哭了起来。 什么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现在谁会来救我?! 外面家园破碎、到处灾民,谁会留意到我这么一个跑来救灾的外乡人? 我就算死了失踪了,也会被归为遇到余震尸骨无存。 谁能来救救我—— “别哭了!”男人不耐烦的低吼。 窗外一声炸雷,震得整个房间都嗡嗡回响,我咬紧了,拼命把哭声憋了回去。 憋得脸通红,只敢出一丝微弱的泣声。 他低声叹道:“别哭了……你迟早也是要来这里的。” “……什么意思?什么叫迟早也是要来这里的?”我愕然的看着这个罩在我身上的男人。 没等他回答,我小腹处又是一阵钻心的痛,痛得我蜷缩起身体、快要晕过去。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下来的。 昏昏沉沉中,我觉他又俯身罩在我身上,身体仿佛被疼痛待怕了,自动放软了紧绷的力量,靠近他,抓着他的皮来发、来抗拒、来熬过这漫长的夜晚。 我把这个反应归结为人质综合症。 “乖一点……雌蛊意了,你才能活下去……”他在我耳边沉声说道。 我混混沌沌的问道:“什么……什么东西?” 他冷笑了一声,捏着我的脸,低声道:“雌蛊,就是剧毒无比的小家伙,它要在你身体上舒服的呆着,你最好别再哭哭啼啼,惹恼了它,神仙也救不了你。” 雌蛊?! “你、你对我下蛊?!你——” 我急得冷汗直冒、脑子空白,我家做玄医多年,宁愿治疗尸毒毒,也不愿意碰蛊毒! 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 蛊是秘法饲养,巫化了的毒物,几乎是无法可解、不死不休! “你没有立刻死去,说明雌蛊认了你,接下来,就是好好养着它,让它意了……” 意?让我死了吧。 我被疼痛折腾到天微亮,浑身冷汗津津。 糊糊中,我觉有人掀开我身上布料,随即听到了两个女人谈的声音。 “哎哟,这么多血?不知道的还以为生孩子呢!” “嘻嘻……是咱家大人太威猛了吧?”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