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众虫的议论纷纷,白榆眼底浮现处意的神。 聪明的虫子不会理会这种事,愚蠢的虫子更会帮他找好理由,将这个看似漏百出的谎言圆。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之前就有迹象,可是他并不注意。”说完还彬彬有礼地转身向大家表示歉意: “真对不起,让他打扰了大家的宴会。” 此时的卡尔已经完全不担心,雄虫一切的优待全部来自于神力,一只没有了神力的废虫,再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白榆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向双眼暴突,口吐白沫的蒙格利。 “走好。”白榆的声音在外界听来确实分外悲恸,但还有意识的蒙格利大脑头一回如此清明,他清清楚楚地看见白榆眼底的冷漠和快意。 是你。 蒙格利挣扎着想要坐起,指控白榆的谋。但此时他油枯灯灭,再也无力回天。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白榆的袖口,浑浊的眼睛里漫着不明的神。 白榆知道他想问什么,无非就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这样恨他?他明明是他的雄父。 他笑了,像刚诞生于这个世界的孩童一样,他微微俯下身体,在蒙格利耳边低语道: “你喝的那杯酒。” “还有雌父。” 蒙格利好像听到了不可置信的答案,他一直以为和白榆之间的龌龊只不过源于雄之间的傲慢,他不相信白榆会因为雌虫向他复仇。 看着白榆渐渐离他远去的身影,他想努力地伸出手,但再也抬不起来。 蒙格利的意识慢慢消散,虫子们的议论纷纷的声音也愈发模糊。他想到了自己也曾那样期盼过白榆这个生命到来的,自己年轻时也曾有过片刻真心对待他的雌君。 只不过从什么时候都变了呢?他已经没有任何余力思考,身体与意识终归于沉寂。 当所有虫都认为这场悲剧已彻底结束,突然一阵轻微雄虫神力波动席卷而来,这来自已经没了呼的蒙格利,这出乎所有人意料,也包括白榆和伊尔西。 那一小股神力微弱得近乎没有,但对于神海紊,还处于发情期边缘的伊尔西,无疑是最厉害的“引发剂”。 伊尔西觉被制的热意与酸痛猛然从骨头中渗出,从眼角沁出生理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死死撑着手下的桌子,额角的青筋暴起,用尽一切力气抵抗突如其来的发情期。 不能在这里。 至少不能在这里。 白榆,白榆。 他几乎凭借本能寻找到了向他飞奔而来的身影。 黑的头发在空中飘扬,他咬紧牙关踉踉跄跄地走向那个身影。 “伊尔西!” 听见了悉的声音,伊尔西绷紧的神经一松,整只虫颓然了力气。 不出意外,白榆稳稳地接住了他。 他听见耳边声音嘈杂混。 “伊尔西先生这是怎么了?” “哎,不会是发情期吧。” 紧接着他觉自己的身体一轻,远处传来的纷纷猜测变成了小声的惊呼。 “我靠,这个力气是雄虫。” “啊啊啊啊!好帅!我就说我磕到真的了!” 白榆没有理会杂七杂八的议论声,他稳稳地抱着伊尔西,大步向门外走去。 “哎哎哎。”卡尔稍微拦了一下: “阁下,蒙格利的遗体?” “我相信你们家族的处理结果。”白榆将主动权完全给了卡尔。 卡尔是聪明虫,他明白了白榆的意思,于是立刻放轻松起来,然后意有所指道: “那阁下慢走,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 飞行器停的离大门很近,白榆迈大步抱着伊尔西走上飞行器,他单手调成自动驾驶模式,然后将伊尔西放在飞行器的地毯上,借着顶部的装饰灯看向雌虫。 这次发情期来势汹汹,金的碎发被汗浸透漉漉地黏在额头,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几乎失了焦距,修长白皙的脖颈连带着脸颊都泛起不正常的红。 “伊尔西,没事了,我们回家。”他小心翼翼地将伊尔西的金丝眼镜摘下,那双泛着水雾的蓝眼睛沁红了眼角,这一切猝不及防出现在白榆面前。 他呼一凝,便衬得整个舱室内伊尔西的低声格外明显。 “白榆,我想要,信息素。”伊尔西觉全身的肌都泛着酸意,燥热从骨头中渗出蔓延至身体各处,他突然想到了昨晚白榆的信息素,带着凉意与干净让他本能地追寻。 于是一把勾住少年的脖颈,忍不住往白榆的脖颈处蹭,西装外套连带着里面的白衬衫都蹭得凌不堪,不一会便出了畅的锁骨。 白榆两辈子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己喜的虫在怀中向他索取,就算是柳下惠也遭受不住。 但是……他需要问清楚一些事情。 他眼神暗了暗,声音有些哑还带着些许的忐忑: “伊尔西,我是谁你知道么?” “白榆,你是白榆。”伊尔西凑近少年的耳朵,吐出的热气将少年的耳朵熏得通红一片,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用嘴蹭了蹭白榆的耳朵尖轻声说道: “你还是那只小雌虫,是astra。” 此话一出,白榆瞬间从粘腻的情/中离,他浑身肌绷紧,连带着眼神又暗了三分。 他秉着呼问出了那个一直在心底的问题: “那你,恨他么?” 伊尔西眨了眨眼,好像没有太反应过来,歪着头过了很久才说道: “恨什么?” 白榆闭上眼,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 “你恨astra么?如果不是他你的神海…。。” 但他完没说还,就觉角落有一个温润的触。 他怔怔的看去,伊尔西蔚蓝的眼睛恢复了清明,好像午时的大海,带着粼粼的金光蕴藏着无限的缱绻与眷恋,几乎要将白榆溺毙其中。 他听见这片海洋主人的声音: “我从来没有恨过astra。” “我很庆幸当初遇见了他。” 白榆瞳孔骤缩,瞬间整个飞行器爆发出浓烈的信息素,冰川的清凉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伊尔西紧紧裹在其中。 白榆和伊尔西在昏暗中对视,又几乎是同时吻住了对方。 此时他们丢弃了总裁的冷静自持,也丢掉了少年的犹豫胆怯,他们没有思考,只是遵循本能地不顾一切地吻在一起,齿相碰,攫取着对方口中的空气。 “白榆,呼。”伊尔西的尾音带着明显地颤抖。 不知不觉中他们的吻从烈碰撞到细密摩挲,直到飞行器稳稳降落,才着气分离。 伊尔西被白榆一把抱起,径直走向了卧室,然后一起陷入柔软的中。 白榆用手臂撑在伊尔西的两侧,轻声问道: “伊尔西,你确定么?” 他们还没有匹配,甚至还没有正式的表白,如果标记后白榆不想负责,那么吃亏的只有雌虫。 雌虫一旦被深度标记的话,此生便只能接受这一只雄虫的信息素,他们将深深的捆绑在一起,除非挫骨削皮将另一只虫的痕迹尽数消除。 伊尔西是最理智最会权衡利弊的商人,但这也是他第一次不想再思考这些。 他伸出手搂住白榆的脖颈,带着焦灼的息在白榆的耳畔洒下一片温热,他的声音褪去平地三分清冷余下地便是柔软与依恋: “白榆,亲我,亲亲我好么?” 于是,少年低头吻住了他,从额角到高的山再到柔软的嘴,最后顺着脖颈带着丝丝缕缕濡的意连上起伏的沟壑。 “伊尔西,可以出声。”白榆用指尖撬开总裁衔着的齿,不经意间指尖碰触到口腔中那处灵活的软。 不知是哪里的刺,让伊尔西无意识地闷哼了一声,他扬起下巴伸长了脖颈,像一只引颈受戮鹤。 总裁的冷白的身躯逐渐漫上了绯红。 少年的指尖从总裁的嘴边退出,带着润顺着腹肌滑向更深处,那是双天生为科研而生的手,五指修长又灵活,他像对待最重要实验般严谨,轻轻捂住颤抖的试管,随着实验进行房间中香气的越发浓郁。 是他们的信息素紧密地纠在一起,是冰川中梅花绽放的幽香。 伊尔西突然想到上学的时候时候生理课的老师和它们讲: “不要嚣想在这种事中获得快乐。” “这只是我们为了得到信息素而生存的手段。” “除非…”老师顿了顿,最终还是选择给懵懂的少年们留下一丝幻想: “在你们真正动情的时候,生殖腔会自动打开容纳雄主的一切。” “白榆, astra是什么意思。”不知为何,伊尔西此时迫切地想知道这个词语的意思。 “星星。”白榆环住了伊尔西,回答时的吐与灼热的呼连成一片,洒在伊尔西的耳,他听见白榆说道: “白榆和astra在我的故乡都是星星的意思。” “故乡?”伊尔西猛然抓住这个关键词,他在倏然间死死攥住白榆的手腕,他声音很轻甚至还带有余韵后的颤抖: “那星星会飞走嘛?像里曼星一样。” “伊尔西,星星永远离不开月亮。” 而你你就是我心中那轮高悬不败的月亮。 此话一出,伊尔西眼底最后一丝惶恐消失殆尽,他觉自己仿佛真的沉浸在无限的月光下,清辉将一切染得漉漉一片,他摸着自己小腹,轻轻地说道: “白榆,可以了。” 他在发出邀请。 “唔!” 伊尔西身形一颤,全身的肌猛然绷紧,眼角再次沁出泪水。 他的手指抓紧被单,又立即受到另一双手的手指从指中挤入。 他们十指相扣拥抱在一起。 “白榆,白榆。”他没有戴眼镜,只能大概辨别出少年的五官,他嘴角溢出不成句子的音调,直到最后几乎是本能地一遍遍叫着白榆的名字。 “别哭,别哭呀。”白榆轻轻地卷走伊尔西眼角的眼泪,他像最温柔的刽子手一寸一寸地品尝每一处。 主星广场上的大本钟在午夜十二点准时敲响。 伊尔西的双膝触碰着柔软的垫,但他的手腕被一只手固定在头顶,而这只手的主人正用齿磨损着他后颈的一处软。 那处的虫纹复杂而又美丽,散发着柔和的银光。 “真美。”白榆忍不住叹道,他的指尖顺着蜿蜒的线条寸寸而下,最后停在了肩胛骨储存骨翅的翅囊。 他轻轻吻了下去,细密的呼气顺着翅囊的隙打在里面柔软的上,惹得伊尔西忍不住颤抖。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