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伶姐,”边洁站起身客客气气得喊她道,“路上有点堵吧,先坐先坐,看要喝点什么……” “行了,少来这套。” 她话没说完就被截住,曾耀兴不紧不慢得坐了下来,往后一靠翘起了二郎腿:“都是大忙人,打开天窗说亮话,沈靳强我太太这事儿怎么说,是不是该给我个代?” 他讲话的方式让人很不舒服,好像受了侮辱的人不是许伶,而是他一样。 边洁嘴角绷紧,忍了忍继续道:“耀兴,今天请你们来,其实也是想解决问题。” “解决问题?” 曾耀兴一听这话就笑了:“你说得倒轻巧,我太太因为那破档子事人都崩溃了,成天不睡觉把药当饭吃,你想怎么解决?” “说实话,”他不给边洁应声的空隙,又把矛头对准了面前的alpha,“我要不是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怎么可能让我太太和犯人的家属见面,这不荒唐吗!” 旁边的许伶直愣愣得盯着桌底,紧张得手指都掐得有些泛白,却似乎浑然不觉。 边圳注视着omega长而紧贴的衣袖,漠不关心道:“我只要沈靳出来。” “你可以提条件,”边洁赶紧补充了一句,“我们会尽力足的。” 曾耀兴耸着肩笑出了声,握住了许伶放在腿上的手:“边圳,你车祸人撞坏了,脑子也撞坏了?强omega罪名有多大,用我告诉你? “沈靳这牢是他妈坐定了!你不是有钱有关系吗,你找人去捞啊,跟我在这儿扯什么犊子!” 边洁发怔得望着他那挑衅嚣张的笑容,算是彻底听明白了,曾耀兴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和谈。 他更像是来看热闹的,把许伶当筹码,看边圳要怎么为了沈靳低三下四得求他。 呛鼻的信息素陡然窜出,气氛瞬间变得烧灼起来。 许伶是包间里唯一的omega,当即被那股剧烈的迫给包裹,惊恐到浑身颤栗,脸也惨白。 “边圳!” 边洁慌忙按住了alpha,让他下不断溢出的信息素。 见边圳没有要低头的意思,曾耀兴扬起眉,晃了晃翘着的腿:“看来沈靳也没多大点分量啊,也对,玩了几年是该腻了,不如你趁这个机会换一个怎么样?换个更听话更会来事儿的。” “不用谢我,应该的。” 他讥笑完就去拉许伶要走,omega不知怎的吓得不轻,惊弓之鸟似的缩了一下。 曾耀兴带许伶出了包间,边洁拽着边圳的手才松开了两分。 “他是故意你,着他的道不值当,”她竭力得去劝诫,却清楚这话苍白无力,alpha不会听进心里,“我再托人问问,说不定能有别的办法呢。” 她觉着许伶也古怪得很,进屋后一声不吭,闷着头连个对视都不曾有。 两口子不像两口子,尽管omega整个过程都紧贴着曾耀兴,但不像是出于依赖,倒像是畏惧多一些。 边圳显然等不了她那什么别的办法,径直起身就往外走。 边洁在后头喊想要叫住他,然而无济于事。 见完边圳后的曾耀兴面风,别提有多痛快,打了个车送走许伶,便去了常光顾的酒吧庆祝。 这口憋了几年的恶气总算撒了出来,他一想到边圳那吃瘪的样子做梦都能笑醒。 曾耀兴进了包间就打电话叫人,人一拨拨地来,酒一提一提地上。 很快他就喝得不省人事,搂着个omega女人,要对方嘴对嘴得喂他。 周围的人哄闹一片:“哟玩这么花,不怕你那新婚老婆跟你翻脸吗?” 他哪里会怕,许伶畏缩怯懦半句重话都不敢讲,就算他把别人带回家,对方也只能忍气声。 曾耀兴在酒吧待到了半夜,才搂着omega从后门出去,摇摇晃晃得迈向自己的车。 “你喝了那么多,能开吗?” omega费力得搀扶着他,又在看到不远处的人后,本能得嗅到了危险的气味,疑惑得推了推他。 车子停在昏暗的角落,光线本就不明朗。 曾耀兴昏昏沉沉得昂起头,眯着眼看了好半天,才注意到了倚靠在车盖上的边圳。 对方穿着一身深衣服混在夜中,神情也模模糊糊瞧不真切。 “边大少爷怎么着,”曾耀兴揽着omega的,促狭得笑道,“这么有空,在这蹲我啊。” 边圳不作声得直起身来,拎着手上的玩意,试了试手,然后嘭的一声砸在了车前窗上。 闷沉的响声在巷子里像是一记惊雷,吓得omega女人一抖,撇开曾耀兴的手,就仓皇得踩着高跟鞋跑了。 曾耀兴这才看清对方手里握着钢管,不戏谑道:“恢复得够可以的,唬我啊,你以为砸个车玻璃老子就会怕你了?” “你这是恐吓,”他掏出车钥匙,对着边圳晃,“我要……” 他一个要字没要完,alpha就走到了跟前,一钢管抡在了他的右腿上。 超出预想的力度让曾耀兴痛得膝窝一弯,差点倒头跪地上,踉跄两步才稳住了身子。 “还行,”边圳掂了两下钢管,不以为然道,“要不你评价评价。” 第二下卷着风砸在了他的后上,第三下是手臂,曾耀兴起先还能扯着嗓子骂几句,逐渐便只剩下了呻。 信息素掺杂着血腥味弥漫开来,alpha下得是死手,疼得他神志不清,后脑勺也突突得跳——觉那钢管再偏离一丁点正中脑袋上,自己立刻就能玩完。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