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年年和自己唯一的谈资,就是萧祁俊。她有时为了真实,就说“我朋友最近没消息了”,可沈年年后来居然半个月都没和自己说过话。 那半个月的煎熬,她是不想有了。 总而言之,现在萧小小的出现简直是在坏事! 不过陈小立刻警觉,如果萧小小出现,那她姑姑陈默是不是也要出现了? 路边正巧传来锁车的一声电子音,陈小一回头,就瞧见姑姑陈默骂骂咧咧地走过来了。 “什么玩意儿……会不会开车,刮我倒车镜。” 她拽拽沈年年的衣袖,“这小孩好奇怪,我都不认识她,就瞎叫。咱们快走吧!” 沈年年看热闹不嫌事大,而且她不喜有人拽她衣袖,回去还得让保姆熨洗。 陈小可管不了这么多了,她只能松开沈年年,打算自己溜。 陈默走过来的时候,远远就瞧见萧小小的下巴一仰三尺高,小膛气鼓鼓,这是动了三昧真火了。 余光扫到陈小,陈默下意识笑着打招呼,“西西?怎么在这儿遇到你了?” 大哥对陈默一直很照顾,逢年过节,都会给她打一些红包,不过大嫂看不惯这一点。 其实陈默也能理解,自家钱谁不想留给自己花,所以她礼尚往来,对哥哥的女儿西西十分疼。 这几年因为她嫁给萧明立,和家中闹得不愉快,和大哥来往也变少了。 她过得不好,被萧明立打骂时,也怕家人取笑,都自己熬着,并不不主动联系。 哥哥的大红包,她也都给陈小又转过去了,甚至为了让嫂嫂也知道自己对西西好,只要西西问她要钱,她也从来没有吝啬过。 对面的侄女并没说话,反而眼睛一直瞟着自己那辆比亚迪,好像很鄙夷似的,腿脚故作漫不经心地往后退。 下一句就听到陈小说,“阿姨,你认错人了。” 陈默一恍惚,这时陈小的表情变了,变得楚楚可怜,还对她使眼,意思是“帮她演一下”。 陈默一贯很吃陈小的楚楚可怜,就像她多次问她主动要红包时一样。 正准备就此答应,装作不认识就这么过了,萧小小的声音却如云中劈下一道闪电,打在她头上。 “妈妈,什么是爸爸的丧宴?” 陈默僵硬地问:“谁告诉你的?” 萧小小的手愤然指向陈小。 追悼会现场,来的只有陈默的哥哥,大嫂和陈小都是直接去吃宴的,也没来送萧明立最后一程。 陈默不怪他们,毕竟萧明立的名声在这里,大嫂又不喜自己,西西也只是个孩子,何苦来看死人呢。 可陈默记得,自己在宴会上,是有过去叮嘱过哥哥一家,陈小肯定也听到了:往后不要让萧小小知道自己爸爸去世的事情。 这还不到十几个小时呢…… “陈小,我在宴会上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忘了?”陈默什么都可以忍,但是事关小小她忍不了。 大名一叫出来,陈小是被抓了个正着。 沈年年略加理解,好像已经懂了人物关系,看得更加津津有味了。 毕竟是大家小姐,见过世面,她反手拽住陈小,然后向陈默开口,软软糯糯地询问:“阿姨,请问您……认识萧祁俊吗?” 陈默愣了愣,这又关祁俊什么事。 “那当然了,萧祁俊是我儿子,你找他有事?” “噢。”沈年年没有再说话。 萧小小正在气头上呢,指着陈小跳脚:“西西姐姐说妈妈不要祁俊哥哥了。” 陈小气急败坏,“我哪有说,小孩子就知道使坏,快住嘴!”又恶狠狠地瞪小小。 沈年年点点头,加把火,“陈小说后妈总是没有人,要改嫁什么的……” 陈默看向陈小,陈小是走也走不得,留也留不得,只好躺平认嘲:“我……我只是按常理推断而已,你,你和萧祁俊没有血缘关系,那再婚的话难道还带男孩改嫁么?我妈说,我妈说……将来还得赔礼一套婚房出去,还要给女方巨额彩礼,哪个想再婚的男人,会娶这样拖油瓶的女人……” 陈默听得真是要嗤笑死了。 我的天呐,你妈可真是教了你点好。 放在过去,如果萧明立没有找小三没有死,如果新建集团没有骗她抚恤金数额,那么她也许真的就这样忍了,算了,息事宁人了。 可她今天正硬刚上瘾,眼看萧小小气不过已经开始袖子,陈默觉得还是不要让小孩子打架,以陈小的脸皮,打她一巴掌,也不知道疼! 陈默直接上前,一把箍住陈小的一只手,同时示意旁边的沈年年松手,她一个人拽这个谎话连篇的蠢货就够了。 沈年年觉得很兴奋,她松开手,脚尖还略翘了一下,定睛看这场彩的表演。 陈默对着陈小语气冷硬,“见了长辈也不知道叫一声姑姑,什么你啊你的,真当我是软柿子捏,平时那股子没脸没皮、找我要钱的样子哪去了?” 说着又伸手,“陈小,手机拿出来!” “干、干什么……” 沈年年在一旁,直接从陈小礼服上衣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双手虔诚地递给陈默。 “沈年年!”陈小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挣扎,又不知道该不该骂人,只能任人宰割似的原地跺脚。 lt;a href= title=风兮在下 target=_blankgt;风兮在下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