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如虞说着说着突然眼珠一翻,倒在了地上。 白肆玉脸顿变,连忙将一个清心咒打入田如虞的心口! “呼...呼.......” 田如虞息着,她眼前阵阵黑影渐消。 眼泪却积蓄得越来越多。 她表情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有些狰狞,伸出手死死抓住了白肆玉的衣服角。 “白大师,请原谅我,原谅我的冒犯和试探,请你原谅我.......” 她必须试探白肆玉的能力和人品,才能选择相信白肆玉。 一步也不能少....... 一步也不能! 白肆玉叹了口气,心口好似了一口大石。 “你可以继续说你想说的。” 田如虞眼里短暂地闪过一丝光芒,她的手指依旧使劲抓着白肆玉的衣服,眼泪却再也支撑不住,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我姐姐已经死了,她没能找到对的人帮我们伸张正义,我的几个朋友也都死了,因为我们失败不止一次.......那群畜牲位高权重,让我们这种孤儿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简直轻而易举,他们官官相护,官商勾结,我们本、本没有办法扳倒他们!” “我们好不容易才积累了一些证据,还因为我们之前的判断失误和盲目信任导致部分证据被销毁,现在就剩下这个盒子里的证据,这里面有我姐姐的记以及我们记录的那些人‘欺辱’我们院里儿童的时间地点,不是全部,但是也尽可能地记录了我们知道的,还有一些照片和录音,但是最关键的,其实还是院长那边的账本.......” 田如虞看着白肆玉,声音干涩得好像从生锈的轴承中挤出来。 “我们只有账本的部分复印页,其他的还需要.......” “需要继续查是吗?” 白肆玉握住田如虞的手,忍不住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把田如虞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很聪明。” 田如虞何止是试探了他的能力和品行,分明还试探了他的主动心。 以及—— 田如虞分明是在发现他和警方关系很好后,才走出的这步棋。 田如虞的确谨慎至极。 “但是你用错了方式,你不该拿其他人的孩子当筹码,你有没有想过,你撒的慌对于林圈圈的家长来说,有可能是灭顶之灾,万一这期间出现了什么意外.......” “对不起,白大师,我......对不起.......我会去找林圈圈的家长诚恳道歉,我会承担这件事的责任!” “你的确应该承担责任,但是话说回来......” 白肆玉拿走了田如虞怀里的盒子。 “你的确达到了你的目的。” 田如虞的眼泪刷地滑出。 “白大师?!!” “我会帮你,我们随时联系,但是我要和你说明,这件事我不能给你一个百分百的确切答复,因为我也需要找人帮忙。” “我知道,我知道!只要您愿意帮我,我愿意等——我也愿意把我们用命换到的一切证据都给你!” 白肆玉做出“停”的动作。 “好了,不要再这么说,我不需要你反复特意对我强调,我这双眼睛看的很清楚。” 白肆玉站起身:“如果你还没有别的要求,我就先走了,有需要或者有结果......我会联系你。” “白大师!” 田如虞从地上爬起来,脸泪水,手指颤抖。 她殷红着双眼,嘴颤巍巍,言又止。 “你.......请你,请你也注意安全。” 白肆玉看着田如虞,眼神微微柔和。 他本以为田如虞会再次强调一遍让他一定要帮她伸张正义。 “谢谢,我会的,你也是。” 白肆玉说完,便带着那个盒子转身离开。 田如虞站在空旷的客厅中,半晌后突然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她看着空落落的房间和空落落的双手,口盈希冀的颤抖和隐隐的惶恐。 希望,希望她这一次没有选错。 ....... 白肆玉离开后就直接下了楼。 牧长烛一直在车上等着,终于看到白肆玉的身影,立刻从车上走了下来。 “阿玉。” “长烛,我们先上车,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白肆玉没有废话,直接拉牧长烛上车,然后把这件事一五一十从头到尾地告诉了牧长烛。 “长烛,我知道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可以解决的,但是我的确想帮她.......” 其实,也不只是帮田如虞而已。 而是如果他不出手,那还会有不知道多少孩子惨遭戕害—— 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牧长烛也难得地沉下了眼。 他看着白肆玉:“这件事很危险,也很复杂。” “我知道。” “如果这件事真的涉及到g省的二把手。”牧长烛眼神掠过已经被两人打开的盒子。 “那就不再只是简单的刑事案件,而是政.场问题,能扳倒他的不是警方,而是他的对家。” 白肆玉紧紧皱眉。 牧长烛轻轻把手放在白肆玉的额前。 “所以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细细部署,阿玉不要皱眉,我会帮你。” “长烛。” “这些东西首先要送对人,有阿玉在,我相信我们不会送给假面人,等有机会,我带阿玉——或者阿玉完全信任我的话,也可以我一人带着这东西去拜访一下一些人。”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