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立夏松开他,不开心的撅着小嘴,“练习一下还不行啊,真小气。” 他的身体已受不到她的束缚,就连她秀发的淡香也随之飘远,他转身,望着她纤瘦倔强的背影,心堵的难受。 练习?刚才她是拿他来练习的吗? 车里,仲立夏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问坐在副驾驶的明泽楷,“明泽楷,你和你的有钱大小姐千金未婚小娇出门的时候,也是她开车载你吗?” 明泽楷扭头看着她,那么一连串的称呼,她也不嫌麻烦,“她叫乔昕。” 仲立夏当做听明白的点点头,“噢……那你和那个叫乔昕的有钱大小姐千金未婚小娇出门的时候,也是她开车载你吗?” 明泽楷看向窗外,无奈的叹气,拿她真是没办法,“有司机。” 仲立夏,“每次都带着司机啊?” “不然呢?”明泽楷。 “那不是你们在车上都不能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啊?” 明泽楷回头瞪她,“既然是不该做,那就别做。” 仲立夏对他努嘴,“看你憋屈的样子,我是觉得吧,情侣夫之间,总有情难自的时候吧,万一你突然就有了……” “闭嘴!”明泽楷沉着一张帅气好看的脸,严厉的瞪着她。 仲立夏知道他生气了,这本来就是她要的效果,“就是随便说说,你至于这么生气吗,再说,我记得你曾经就非要和我在车里……” “开车!”某人脸比刚才更难看了。 好吧,仲立夏点头,“好,开车。” …… 晚上明泽楷约了常景浩和吴子洋,仲立夏的计划除了明泽楷不知情,其他亲人朋友都知道,所有对于明泽楷的主动约见,常景浩和吴子洋都表现出一副很意外的模样。 吴子洋最会打掩护,“哟,会长女婿怎么会有时间约见我们这些虾兵蟹将,这顿一定得我们请。” 明泽楷还不知道吴子洋的德行,看了他一眼就略过,他今天的主要目的是找常景浩,他不是很忙吗,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忙到连结婚那么大的事情都不敢不顾的份上。 “你既然决定娶她,就请你好好对她,这几天她忙着置办一切,你再忙也该陪着她吧。”明泽楷直接把话说到常景浩的脸上。 常景浩坦然面对,“兄弟,我准备娶到手的老婆,我想怎么疼,是我的事情,和你应该没有多大关系了吧。” 明泽楷被噎的无言以对,的确是那么回事,但他也不能什么都不管吧,现在的情况就好像是仲立夏自己一个人忙着嫁出去似的,而他就是嫁就娶,不嫁拉倒的态度。 “老常,仲立夏她……”明泽楷越来越觉得,仲立夏这次嫁的他还是不意。 常景浩打断明泽楷的各种顾虑,“停,以后她是我老婆,你们呢,已经是过去式,当然,皮皮是你儿子,你还是有探视的权利,但是……请你以后,和我老婆不要走的太近,总要避嫌的,你说是吧。” 明泽楷还没接上话,吴子洋就在旁边油加醋,“对啊,楷,虽然我们都知道,立夏是你从小宠到大的,但我想你现在也已经很清楚了,其实在你内心里,她是你的妹妹,你那么宠妹妹也是很正常的,既然你们之间不是情,也好的,你现在也有了会长千金做未婚,老常也终于如愿以偿要娶都立夏了,我觉得这样的结局就好,你说呢?” 让他说,好个。 明泽楷郁闷的将整杯红酒都一饮而尽,捏着眉心在和自己赌气。 吴子洋不嫌事大,火上浇油,“对了,我最近怎么听说,你那个千金未婚和火的那个男明星有一腿,这事真的假的?你别被绿了。” 明泽楷戾气横生的瞪着吴子洋,吴子洋赶紧打哈哈,“好好好,咱不说这些有的没的,咱兄弟三个难得一聚,今晚咱就不醉不归。” 三个人都喝的差不多时,明泽楷还在纠结那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问题,“老常,你一定要好好对仲立夏。” 常景浩的答案已经很不客气,“不用你管,瞎心。” 吴子洋又在一边煽风点火,“对,楷,你就别管立夏的事情了,你真该查查,你是不是真的被你那个未婚给带了绿帽子。” “……”明泽楷堵心的看着他们两个,真是最近所有的事情怎么都让他这么堵心呢。 这要怪谁呢,难道不是你自找的啊,有什么事情憋在自己心里也不说出来,自以为是的以为,凭着自己一个人的能力就可以拯救全世界。 …… 接下来的几天,明泽楷觉得仲立夏的胡闹已经比前几天比起来更加折腾,还有那个常景浩,到底是有多忙? 他真的很想问问常景浩,是不是结婚的那天他也很忙啊?忙的没时间参加婚礼,到那天是不是也要他帮他连婚礼都举行了? 又是买了一天的东西,仲立夏指着刚搬回家的大,上面已经铺上了大红的喜庆单,“明泽楷,要不要体验一下?” 明泽楷脸一沉,准备出去,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怎么体验怎么体验,她绝不奉陪。 仲立夏是谁啊,就是明泽楷生命中的小霸王,怎么可能让他逃出她的手掌心,用尽洪荒之力将他给拽了回来,还扑倒在新买来的婚上。 她上他下,他准备将她翻下去起身,她却死死的抱着他,两人的姿势就来了个九十度大逆转,他上她下,她还是死死的抱着他不肯松手。 “仲立夏,别闹了。”他波澜不惊的和她说话。 仲立夏摇头,“不要,我就要你陪我在这里躺会儿。” “这样是不对的。”明泽楷还是推开他,毕竟他的力气大很多。 仲立夏坐起身来朝着他的背影喊,“有什么不对啊,我不是还没嫁吗?还是你其实对我明明就还有觉啊?”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只留仲立夏一个人坐在布置喜庆的房间里,气的浑身都发抖。 她都天天这样的他了,他竟然还能做到无动于衷,真怀疑他明泽楷是不是真心的就是不想要她了。 越想心里憋着的那些事情就越想要发,她打开门追出去,他已经到了二楼,“明泽楷你给我站住,今天我们必须把话一次说清楚了。” 她追上他,在楼梯口拦住他,不让他走。 两人四目相对,像是吵架的夫在对峙,仲立夏已不想和他说废话,直接问他,“明泽楷,你到底还不我了?” ...... ☆、第150章 你都是我的地盘 “明泽楷,你到底还不我了?” 明泽楷深眸一缩,这个问题在他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一个答案,但给她的,却总是不是他的真心话。 “都这个时候了,你觉得这个问题还有必要回答吗?” 仲立夏固执的非要听到答案,“有,非常有必要,你今天必须回答我,到底不我?” 明泽楷的答案真是超级欠扁,“不。” 仲立夏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在他的小腿上用尽全力的踢了上去,“咚!”的一声,让整栋别墅的空气瞬间都凝聚,时间静止。 她刚才做了什么?那个声音是在提醒着他们什么? 明泽楷紧蹙着眉心凝视着仲立夏,仲立夏一下就慌了,她走过去扶着他,“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我……” 或许那不是简单的一脚,或许他并觉不到疼,但那却是他心里一块不容触碰的伤疤。 明泽楷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仲立夏的道歉,她现在的样子,是在证明,其实她是知道的,但她,一直都没说。 仲立夏真的以为自己踢坏他了,慌张的不知所措,“明泽楷,我……” 她再次试图靠近他,搀扶他的时候,被他无情冷酷的推开,冰冷的低吼一声,“滚!” 他转身,大步凌然的离开,仲立夏悲伤的望着他愤怒的背影,泪水只能默默的往心里憋。 现在的他,心灵是脆弱的,那些的痛是任何人都不容触碰的,特别是他最在意的人,他想和最的人证明,他依旧是个无所不能的强者,所以当他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成为更强者的时候,他是自卑的,自卑的不敢承认自己的伤痛,甚至不容任何人发现他的脆弱。 仲立夏追出去,“我送你。” 他极力拒绝,如同在躲避瘟疫一样的躲着她,“不用。” 乔玲和皮皮散步刚好回来,看到他们气氛凝重的样子,乔玲不问,“怎么了?” 明泽楷没有反应,仲立夏摇头,“没事。” 明泽楷撂下一句,“我先回去了。”就真的走了。 回屋后仲立夏才告诉乔玲,“我刚才踢到他的那条腿了。” “……”乔玲缄默不言,那是她的儿子,她最了解他的个,那起车祸带来的结果让他无法接受,所以他才胆小的失踪,又回来也是实在放不下,但却已没有曾经的那份勇气,来争取自己的幸福。 仲立夏放心不下他,现在的他就像个和自己赌气的孩子,心灵脆弱到需要安,却还把自己的伤口极力的掩饰,不准任何人的触碰。 到了他家,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很意外,他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他住在这里的。 “你能不能不要魂不散的。”明泽楷没让她进去,很不耐烦的应付着她的纠。 仲立夏看着憔悴的他,不在乎他的冷漠,“你能让我先进去吗?” 明泽楷拧眉,毫不犹豫,“不能。” “是里面有你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其实她已经来过,房间里有什么她更是一清二楚,不就是她的几张照片吗,至于鬼鬼祟祟,藏着掖着啊。 明泽楷冷言冷语的回答她,“是,里面都是我未婚的东西,我怕你看了受刺。” 真会睁眼说瞎话,仲立夏不甘心的探头往里望,“你真自以为是,我能受到什么刺啊,你的家里,有你女人的东西不是很正常吗?现在就连你多年心筑造的城堡都被我占为己有,我看你都没受什么刺,我当然也不会在意啊。” 明泽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大手扣在她的发顶,固住她不老实的脑袋,“这里不你,在你的地盘,你怎么瞎闹都行,这里,不行。” 仲立夏噘嘴,“我的地盘,你这个人都是我的,你都是我的地盘,还差我霸占个你住的地方吗。” “……”还能在傲娇一点儿吗?是不是已经被他宠到不知好歹了。 最后,明泽楷也没肯让仲立夏进去,被拒之门外的仲立夏不死心的输入他家门锁的密码,结果他也是有所防备,把门直接在里面都反锁了。 她倔强的在他家门口等了三个多小时,心想着,她这算是苦计,就这么和他耗着,他一定会开门。 后来,她还是没有拗过他,她被公司秘书的一通电话叫走,他透过门镜看着她对他做鬼脸,不甘心的离开,深深叹气。 不是他狠心的将她关在门外三个多小时,是他真的,不知该如何那自己现在残缺不堪的身体来面对她。 策划的婚礼还差两天就到举行的子,明泽楷丝毫没有要喊停这场婚礼的意思,仲立夏很失落,常景浩心里也没了底。 一直以来,他的确很喜仲立夏,这几天他认真思考过这份喜,如果真的到了要往,结婚的阶段,他似乎是无法接受这种关系的改变,他是喜她,但好像并不是。 他看不得她过得不好,但他一直都很清楚,她的幸福绝不是他能带给她的。 仲立夏的世界里,没有了明泽楷就失去了光,失去了空气,就算他能给她一辈子的温暖,也绝代替不了明泽楷的一个微笑,一次拥抱。 常景浩和仲立夏在咖啡厅约了见面,总还要想个更好的法子让明泽楷成为这场婚礼的新郎。 仲立夏双手托着下巴烦恼,她这个婚得,寸步难行啊。 常景浩看她苦恼的样子不淡笑,“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消停啊?”这么多年了,从前明泽楷将仲立夏护的不准任何人靠近,现在倒好,恨着心把她往外推了。 仲立夏叹气,“他现在心灵脆弱的很,你碰他一下,他就像是身长尖刺的刺猬,把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我要是强攻,他一定又觉得,是我可怜他。”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