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毓刚才已经喝了几杯酒了,再加上王琴这杯,整个人晕乎乎的,别人说什么她都点头应下。 忽然管家又擦着额前汗过来,着气把赵权领到这里,赵权笑呵呵对芮毓道:“皇上说了,这两让芮小姐进一趟。” 芮毓喝的醉,红着脸点点头,然后就彻底醉死过去了。 园子里炸开了,头接耳的。 皇上才刚登基,许多大臣都想见见不着,她却可以进去。 窦良俏黑了脸,气恼的握紧了筷子。窦良孝瞥了她一眼说:“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讨好她了?蠢货!”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改口叫皇上啦 第29章 29 芮毓是被疼醒的, 太一阵一阵发疼, 她在上打了好几个转才清醒过来。 怔怔的看着这间陌生的屋子,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这不是梁府了。 没一会儿,秋水端来醒酒汤,仔仔细细伺候她喝下, 芮毓一闻就知道这是什么, 老老实实喝尽。 只是她喝完了,秋水也还没走。 秋水今天打扮的很漂亮, 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她一时没看出来。 哦, 是口脂。 秋水今抿了口脂,还涂了粉,整张脸都有了气, 自然是好看的。 她看芮毓这样盯着她, 不免有点心虚,目光移到桌前,一边把碗搁下一边问:“姑娘打算何时去里?” 芮毓眼疑惑,眼珠子跟着秋水的动作来回移动。 秋水看她就是忘了, 赶紧提醒说:“皇上昨差人送话, 不是说要姑娘这几去里一趟吗?姑娘什么时候去?” 她都打扮好了, 从昨开始就万分动, 终于要回了,只要能见到皇上,她就让皇上留她在里, 换别人伺候芮姑娘。 芮毓脑袋瓜转不过来,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皇上是谁,迟缓点点头,还没想好什么时候去,凝香推门进来。 “梁公子来了,说是有东西要给姑娘。” 芮毓这几倒是听多了梁锲的名字,梁夫人总跟他说,我儿梁锲,我儿梁锲…… 她张开胳膊,让凝香秋水梳洗穿戴好,才迈着小又缓的步伐,两手扣在腹前,走路的模样愈来愈有名门闺秀的觉。 这都是梁夫人教的好。 梁锲今天是来替户部送芮府的地契,原本芮府荒废后,户部就暂时收了芮府的地契,这会儿既然芮毓回来了,自然要归还的。 梁锲看她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好笑道:“一个人住可习惯?” 芮毓点点头,忍不住掩嘴打了个呵欠。梁锲忍下心中那点点意,将一纸地契搁在桌上:“这是芮府的地契,户部归还芮家,可要收好,这东西很重要的。” 芮毓只抓住了后半句,揪着这薄薄的纸看了半天,地契? 是好东西吗? 芮毓神自若的将地契折了两层,然后揣进布袋里。 梁锲看她这样慎重,也不再废话叮嘱了。又瞧了她两眼,这才不舍离去。 人前脚一走,秋水后脚就踏进来,脸期冀:“姑娘进吗?” 芮毓拍了拍自己的布袋,点头应下。 前几凝香收拾芮毓的物品时发现那块牌,上头还刻着绪字,吓得她差点跪下。 后来仔细问了芮毓,才知道由来。这么一想凝香反而笑了,皇上连牌都赠了,看来真的对姑娘很好。 若不是那块牌,还不知怎么入呢。 这次进,秋水特地把凝香留下了。她可没少看见凝香在太子跟头找存在,里这样的奴婢多了去,她一眼里能看清这些妄想爬上枝头当凤凰的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她神气十足的:“姑娘进面圣,里自然有伺候的人,带一个丫鬟就够了,我自小在里长大,你说我去好还是你去好?” 凝香张了张口,若是要说皇,她确实敬畏,不如秋水那样自如。罢了,免得给姑娘丢人。 * 进了,秋水才像回到了家,从胆战心惊踏进门起嘴角就一直扬着,偶尔碰上从前一起当差的女,还能点个头。 黄衣女悄悄问她:“你是出了?换了个人伺候?” 秋水忙纠正她:“当然不是,我是替皇上办事的,很快就要回了。” 黄衣女笑笑,一脸崇拜又羡慕的样子。秋水原来伺候太子,现在太子成了皇上,她当然是去御乾当大女了,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差事。 哎,早知道这样,她们当初也去伺候东了。 只是那时候东式微,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废太子,哪里会想到短短一段时间太子就上位了。 芮毓头一次进,这里处处透着庄严肃穆的气息,看着女排成一列,双手举着托盘从她身边走过,芮毓不由也直了板。 直到秋水领她来了一处殿,门外有两对带刀侍卫,还有个倚在红梁旁抬头望天的赵公公。 因为皇上刚登基,之前又因种种原因,当太子时尚未娶妃纳妾,这会儿当皇帝了,里也自然还没来得及安排女人。 所以芮毓今天这么一路走过来,不知受了多少瞩目。 一身木兰青绣缎裳,瑶台髻上一支打磨的光鲜亮丽的花穗钗,间一枚白珍珠璎珞,整个人又通透又雅致。 最最难得还不是她那一身价值连城的配饰,而是那张脸,她扭头稍稍打量一眼带刀侍卫,侍卫生生让芮毓看红脸,一直到芮毓进了御书房前都再没抬起头。 她今天这一身装扮,全是昨里送来的东西,是再好不过的东西了。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哪怕她那张脸再能打,这么一打扮起来,还是又美上几分。 沈绪握着笔一顿,角微微勾起,果然这种好东西要送给她才对。 芮毓才刚刚进的时候就有人通报过,因为她拿的是沈绪的牌,侍卫觉得不对劲才来通报,不料皇上却心情大好,直接让人放行。 几不见,她看起来要比初时沉稳许多。 没有扑上来抱他,只在离他两步的地方扬嘴笑着。 沈绪心下微微不适,梁夫人她规矩,怎么教成这样了。 他给芮毓赐了座,这才问:“芮府住的惯吗?” 芮毓眉头一皱,果断摇头,那只钗子下的两颗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响了两声。 她朝秋水伸手,秋水猛地把黏在沈绪身上的目光收回来,恭恭敬敬呈上一纸地契。 芮毓献宝似的推给沈绪,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瞧他,像是在求夸奖的模样。 这是芮府宅子的地契,沈绪两指住地契,琢磨了一会儿:“做什么?” 芮毓伸手把地契往他那儿又推了推。 沈绪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送我的?” 芮毓还不好意思,抿着嘴笑轻轻点头。 沈绪盯着那张被叠的皱巴巴的地契,忽的笑出声来:“这个好东西是要送给我?很值钱的,不会舍不得?” 芮毓顿了一下,目光飘到地契上,很值钱吗? 思虑一会儿,她眉间染上些纠结,最后还是大气的点点头。 送人的东西,哪有拿回来的道理呀。 大不了,大不了叫梁锲再拿一份嘛。 外头赵权对着窦齐鸣一脸暴躁的神,打着哈哈说:“这才刚下朝,左相什么话不到朝堂说,怎么还专门来御书房一趟?” 窦齐鸣气到吐血,刚刚早朝时,沈绪忽然封了沈昊一个王位,甚至将岭南作为封地一并送他了! 这本来也没什么,岭南是个好地方,富庶安逸,但关键是沈昊那小子居然不跟他商量,张嘴就上了军调令,把指挥使的职位让了出来。 这军指挥使一职,还有那军调令。他们窦家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太沃由窦家掌管,现在倒好! 沈绪在朝中和沈昊你一句我一句,堵的窦齐鸣说不出话来,只好闷声等到下朝。 赵权呵呵笑:“里头有人呢,左相要不急的话,等等?” 窦齐鸣一张老脸拉下来:“劳烦公公速速通报,要是耽误了要事,怕赵公公也难辞其咎。” 赵权笑脸一僵,只好替他通传一声。 沈绪知道窦齐鸣在外头,偏偏不着急,陪着芮毓悠哉悠哉看墙上的画,直到她看腻了,眼神到处飘忽着,沈绪才堪堪瞥了眼急的冒汗的赵权: “宣左相。” 毕竟秋水在中也不当差,他又叫门外伺候着的女带芮毓四处转转,这才放窦齐鸣进来。 女瑶花低眉垂眼的领着芮毓出去,她原本也是在东伺候的,但当时说话不如秋水有分量,两人明里暗里斗了两三年,没想到摇身一变,她成了伺候在御书房的女。 秋水憋着气,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姑娘想去哪里?” 芮毓望着偌大皇,从她这里看过去,跟看不到头似的,哪里都长的一样。 芮毓眨了眨眼,伸手指着一处五彩斑斓。 瑶花刚刚在殿内不敢打量她,现在才抬头一看,霎时间倒了一口气。原来这就是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一位,好看归好看,但皮囊也只是皮囊而已。 瑶花扬了扬脖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那儿是御花园,前些天太后才命人栽了新花,芮姑娘可要小心些看才好。” 芮毓点点头,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反而是秋水一声嗤笑:“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太后里的,这么替太后着想,来御书房做什么?” 瑶花才懒得和她争论,反正她才是在御书房当差的那个,秋水也只能嘴上逞强。 瑶花笑笑,领着芮毓就去御花园。 因为刚栽了新花的缘故,原本的绿植被移了出来,随意扔在一角,人都还没来得及收。 芮毓嘴角噙着笑,指尖触了一下白菊的花,两指一掐,一朵花苞就让她摘下了,伴随着一阵惊呼。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