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晶棺,就这样碎了?” “一掌震碎,这实力也太恐怖了吧?” “出手真是狠辣,这是要蒋凯死不瞑目吗?” 殡仪馆内,议论声四起。 在场所有权贵富贾,无不脸惊变。 “轰~” 可,在那之后,棺盖横空冲起。 当着所有权贵富贾的面,就这么自上而下,砸落在地上,扬起漫天灰尘。 这,简直大逆不道。 “蒋凯?!” “你这家伙,太狂妄了,竟敢叨扰我家蒋凯的沉眠,我……我要死你。” 一群蒋家亲信,血红着眼睛,张口谩骂。 那状若癫狂的模样,恨不得将萧天泽活剥。 一群惊愕过度的安保,硬着头皮,一拥而上,将站在漫天尘埃中的萧天泽,团团围住。 典庆抬头,气势暴涨,冷眼扫向所有人。 他以万夫莫敌之勇,背对萧天泽,独挡所有安保以及蒋阿手下的围堵。 “还愣着干什么?” “你们他妈都是吃软饭的?” “都给我冲上去,往死里打。” “今天,不残这个暴徒,老子就不姓蒋。” 一群蒋家亲信,狂躁不已。 一边发号施令,一边喋喋不休。 毕竟,这是蒋凯的葬礼。 本着人死为大的原则,即使生前,犯了大错,这个时候,也理应放下成见,给予尊重。 哪有不请自来,跑人家葬礼上闹事的? 真当蒋家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捏? “都给我住手。” 紧要关头,蒋阿忽然开口。 出乎意料,他第一时间,没有对萧天泽恶语相向,反倒呵斥起自己的亲信。 “这里还轮不到你们说话。” “都给我退下!” 一群亲信,瞪大眼睛,差点没反应过来。 这是几个意思? 不仅砸了蒋凯的水晶棺,还毁了蒋凯的尸身,行径如此恶劣,难道就这样放过他? 这怎么可以? “蒋某人,混迹华蓉市商场数十年,你是第一个,让我如此狈不堪的年轻人。” 蒋阿示意所有亲信,稍安勿躁。 而后,他向前走了几步,与萧天泽相对而立。 两人…… 身高反差分明。 容貌反差分明。 气势反差分明。 蒋阿面目表情:“在我儿出事之前,蒋某从来不知道,你这个人的存在。” “如今,你才刚崭头角,就着手大杀四方,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这番话,听起来是在好心劝告。 实则笑里藏刀,几乎每一个字,都在责怪萧天泽,嚣张狂妄,盲目自信。 萧天泽却答非所问,独自缅怀。 “生而为人,我却不知亲生父母是谁。” “若不是萧江河含辛茹苦,将我拉扯长大,我只怕早已经饿死街头。” “虽然后面参军入伍,但,我永远忘不了。” “那个温文儒雅的男人,对我的全心付出,对我的谆谆教诲,对我的养育之恩。” 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萧江河,不是亲生父亲,却胜似亲生父亲。 可,三年前,他被人害死了! 每每念及,那个可亲可敬的人,萧天泽的情绪,都会出现那么一瞬间的失控。 比如,现在…… “嘭~” 微怒之下,萧天泽再次凭借一掌之力,彻底震碎了水晶棺的残存部分。 如此一幕,让全场皆惊,齐齐倒凉气。 “为亲人复仇,听起来,是多么天经地义?” 蒋阿的目光,落在儿子蒋凯的黑白遗像上,情绪一如既往,无悲无喜。 这番话,他说给萧天泽听。 但现场诸多权贵富贾,还是不清楚,萧天泽和蒋阿,到底有怎样的深仇大恨。 才会如此大动干戈,葬礼生事? 萧天泽耸动肩膀,心中慨良多。 蒋阿沉默少许,沉心静气,言之凿凿:“死去的人,已经没办法活着回来。” “同理……” “活着的人,更应该珍惜眼前的时光。” “而不是像你一样,如一只无头苍蝇,兜兜转转,试图抹杀所有和那事有干系的人。” 萧天泽觉好笑:“那在蒋先生看来,萧某人应该用什么方式?还请指明方向。” “我们双方,可以坐下来,好好谈!” 蒋阿说到这里,眼中有一丝光闪过:“简单点说,我们可以作出赔偿。” “赔偿?” 萧天泽眨着眼睛,做好奇状:“怎么赔偿?” “我代表蒋家,拿出一份资产,作为赔偿。”蒋阿目光森冷,语气却异常坚定。 在他看来,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而,他提出赔偿,并不是怕了萧天泽,是想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解决最大的麻烦。 反观萧天泽,漫不经心地说道:“赔偿也行,一家2千亿整,三个月内凑齐。” “如何?” 2千亿? 这个数字一喊出口,现场顿时炸开了锅。 纵然是蒋阿、梁颖娇这等豪强,听到这个数字后,也纷纷倒一口凉气。 赵四海,作为沪海市第一巨富。 他的总资产,足足800亿。 可,萧天泽狮子大开口,直接喊出2千亿。 而且,是每家2千亿。 如此惊人的数字,他们三家,就算砸锅卖铁,倾家产,卖血卖肾都凑不齐。 “你在耍我?” 蒋阿反应过来,第一次失态,险些爆口。 萧天泽冷冽一笑:“怎么?拿不出2千亿?” 不等蒋阿和梁颖娇答复,萧天泽脸变幻,瞳孔骤然一缩,浑身寒意暴涨。 “拿不出2千亿,那就用命来偿。” “你要命,何不现在就拿走?”蒋阿反问。 他很清楚,以萧天泽的实力,还是尽在咫尺,后者如果出手,自己分秒钟命丧当场。 “先不急!” 萧天泽笑得轻狂:“等你们给我养父祭奠,给自己选好墓地,我再动手也不迟。” “你……” 这番话,让蒋阿如鲠在喉,如芒刺在背。 他,华蓉市赫赫有名的商界大佬。 给一个早已经死透的蠢材、垃圾祭奠? 这,绝对办不到。 “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蒋阿面容翳,态度却异常坚决。 萧天泽神诡谲,转过身来,一眼扫向蒋阿的亲信,最后盯住其中一个青年。 “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 “除了蒋凯,你还有一个小儿子?” “不错,有我二十岁时的脾气,天不怕,地不怕,一腔孤勇,气血方刚。” “草!” 那个青年,敬萧天泽如敬鬼神。 他不敢与之对视,暗骂了一句,便赶紧往人群后面躲,生怕引火上身。 “你敢?!” 反观蒋阿,咬牙切齿,目呲裂。 他何尝听不出来? 萧天泽,这是在威胁他,若敢不去祭奠,就做掉他的小儿子,让他绝后。 面对这等威胁,蒋阿绝不敢掉以轻心。 “今多有叨扰,告辞!” 话不多说,萧天泽昂首,正式离场。 那眼神?鹰顾视! 那气势?叱咤山河! 那姿态?君临天下! 看着萧天泽离去的背影,蒋阿周身泛起一股森冷的寒意,继而浑身一颤。 “墓地,我会选好。” “那咱们就看看,谁先躺进去!”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