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国都,武协总部。 庭院中有一棵桃树,意盎然,桃花盛开。 风吹过,片片桃花瓣摇曳着,落入桃树下的池塘中,水波潋滟,青红相映。 一位老者,单膝跪于庭院中,神极为恭敬。 此人,正是负责华蓉市分舵的长老,黄腾。 东夷战神要横推武协?! 此事非同小可。 黄腾长老连夜乘坐专机,抵达燕京国都,向武协总教头南战汇报情况。 在黄腾面前,站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须发花白,面红润,神。 哪怕仅仅是站在这里,纹丝不动。 但同样给人一股淡淡的威。 这是真正的上位者。 此人,自然是武协总教头,九千岁,南战。 此时此刻,南战双手负后,到底是预到危机来临,神看上去有些凝重。 “起来吧。” 他抬手示意,语气还算温和。 军部与武协,向来势不两立。 双方的大战,只差一导火索而已。 何况,武协这些年,为了发展壮大,一直都肆无忌惮,拿军部来充当垫脚石。 比如…… 当兵的,都是我们武协挑剩下的废柴。 只有我们武协,才能培养出后起天骄。 此举,确实是将华夏海量的新鲜血,注入到武协,让得武协益庞大。 光是武协成员,就遍及华夏各地。 数量,达到惊人的3千万。 但在发展壮大的同时,也为自己埋下了祸。 自然而然,得罪到军部第一人,东夷战神。 想必…… 东夷战神为此事耿耿于怀,已不是一天两天。 早在金陵市,就将武协成缩头乌。 到了今天,终于是彻底爆发。 要横推武协! “在你看来,东夷战神,实力如何?”南战拳头捏紧,问黄腾。 黄腾面为难之:“回总教头,我虽然有幸见到东夷战神,却未见东夷战神出过手。” “但是……” 说到这里,黄腾脑袋低下了几分,如实回答:“光他属下的实力,就远在我之上。” “嗯?” 南战眉宇间出一丝寒意。 黄腾长老,好歹是五重天的实力,可连东夷战神一个属下,都打不过? 这…… 难道我武协发展这么多年。 教出来的弟子和长老,都是酒囊饭袋? 南战越想,就越是恼怒,周身渐渐泛起一丝森冷的寒意,让得黄腾浑身一颤。 黄腾重新组织语言:“总教头,东夷战神,从相貌上看,才30岁不到,应该强不到哪去。” “你懂什么?” 南战怒斥一声:“他30岁不到,就能封为战神,可见这种人,是何等惊绝伦,出类拔萃?” “最重要的是……” “他正直当打之年。” “而我,已年过半百。” “只要给他足够的成长时间,只怕有朝一,他碾我们武协,就像碾一只蝼蚁。” 黄腾:“……” 南战继续道:“不过,他现在向武协宣战也好,我正好趁此机会,将他扼杀,以绝后患。” “好了,你退下吧。” “另外,以免他先拿华蓉市开刀,华蓉市的武协分舵,你找个合适的借口,将其解散。” “明白。” 黄腾拱手示意,恭敬退走。 30岁不到,便被封为“东夷战神”,实力深不可测,此次还想推翻武协? 想到这些,南战内心一阵焦灼。 嗯? 忽然,他灵光一闪。 曾几何时? 封神榜第一的萧玄,在金陵市横空出世,在击杀牧崇长老后,也说自己30岁不到。 并且,萧玄还曾公然为军部站台,甚至声称,自己就是军部培养出来的。 之后,据说东夷战神,也到了金陵市。 东夷战神? 萧玄? 这两个人,为何会有如此多的相似之处? 难道…… 他们是,同一人? 得出这一结论,南战脸惊变,之后仰头大笑,神变得有些癫狂起来。 我南战,一直有所忌惮的假想敌。 原来,就是东夷战神?! 也难怪,你荣登封神榜榜首之后,消失不见,外界还说你回家娶生子,坐观龙争虎斗。 原来,你是回军部,带兵打仗去了。 呵呵…… 南战看似是在大笑。 可他的神情,却越来越颓丧,越来越挫败。 还不到而立之年,又是封神榜位列第一的萧玄,又是名震天下的东夷战神。 两份荣耀加身。 光芒万丈。 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纵然把萧玄、东夷战神当成敌人,但南战不得不服,不得不另眼相看。 反观自己。 穷尽半生,才坐稳武协总教头的位子。 哎…… 不能比啊! 南战深深叹,自叹不如。 东夷战神要横推武协,以及东夷战神的真正身份,他暂时不打算透出去。 这等双重身份,实在是惊世骇俗。 军部与武协,大战在即,一旦透出去,只会给武协上下,造成恐慌,未战先怯。 但佩服归佩服,南战并不觉得,以东夷战神的能力,真能横推了武协。 毕竟,武协这些年在华夏,早已深蒂固。 就是坐镇燕京国都,如神仙俯瞰凡尘的绝世皇族出手,也不一定能将武协连拔起。 作为总教头,南战有这个底气。 何况? 有东夷战神的丈人,林建国这张底牌在手! 想到此处,南战有些风得意,转身来到这处庭院的屋舍前,推门而入。 “老先生,情况怎么样了?” 古香古的屋舍内,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躺在上,但面苍白,神不振。 这正是曾经的星辰阁商会,四大财阀之一。 梁颖娇。 在被萧天泽种下命符后。 她的生命力,被命符一天天消耗下去,身体已经大不如前,看样子坚持不了半年。 边,坐着一位老人。 须发皆白,有仙风道骨范,手中还拿着一槐仗,槐仗上挂着一个红葫芦。 此人…… 正是当初前往姜王族,救治姜玉书的鬼医。 鬼医摇了摇头,神凝重:“情况不容乐观,我给她施针,给她用珍稀药物治疗。” “但这些,只能减缓她的生命力衰退,而不能彻底治,长期以往,就是药物也难以为继。” “哎……” 鬼医深深叹了口气,提醒道:“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 后面的话不说,南战也能明白。 梁颖娇口的命符,正是东夷战神种下的。 为此,南战碎了心。 请遍天底下的奇人异士,乃至鬼医这样的神医,但都是只能缓解,不能治。 主要是,命符这种东西,极为苛刻。 要么,种命符者,亲自来解。 要么,找个比种命符者,实力更高的人来解。 奈何? 南战到目前为止,还没找到任何一个,比东夷战神实力更为高深的人。 哪怕自己,也无济于事。 这可以间接说明…… 他南战的实力,不如东夷战神。 要知道,他去年在长白山天池,可是成功突破到九重天,但还是不如东夷战神。 那么,东夷战神的真正实力,又达到几何? 这真的难以想象。 刚刚还有恃无恐、风得意的南战,在想到这些时,又有种深深的无力、挫败。 他这一生,追求武道。 未曾婚配,膝下亦无子女。 梁颖娇,无疑成了他最大的牵挂。 他无论如何,都不想看着自己心的女人,有朝一,惨死在自己怀里。 而如今,想要救梁颖娇,怕是唯有将林建国这张底牌,还到东夷战神手中了。 正好…… 大家各自出底牌,互不牵制。 到时候,硬碰硬,看看是你死,还是我活。 南战望着华蓉市的方向,心坚定,喃喃自语,目光凌厉到似要把黑穿。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