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想起来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今天早上贺初来的时候,距离他的短信发过去到贺初过来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等到贺初回去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贺初应该是七点多就到公司来等他了,怎么不见他有半点睡意? 等等,他居然连自己几点上班都知道?! 周遇不有点想扶额。 为什么,自己跟贺初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抓不住重点呢? 以前他就经常犯这种病,他的关注点总在一些小的细节上,有时候就很容易忽略掉别人真正想表达的东西,虽然有时候抓得住细节是一件能让人很动的事情,但是时间长了抓不住重点就很容易让人怀疑这个人对自己是否上心了。 啧……自己为什么又开始想这些事情?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找我有事么?”他定了定神,将杯子放下,端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不也没回答我的问题嘛,好不好喝,嗯?”贺初慢悠悠的沏着茶水,手法竟然还很娴。 “这是我的办公室。” 所以我有权选择不回答你的问题。 当真是一点面子都没给贺初留。 “有事啊,我就是来找你说事儿的。” 贺初也不介意他的态度,反倒是为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又帮周遇把茶,不等他开口,就自己代了来意:“我来是为了追你啊。” 周遇听他说这话,嗤笑了一声,那笑声轻轻,却像是冬里的寒风:“轻浮,贺先生,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建立除商业合作伙伴以外的其他的关系。” “为什么没有必要?”贺初的笑意一顿,随即笑得更灿烂了:“你昨天还亲我了呢。” “纠正一下,是今天早上。” 周遇冷淡道:“还有,那样的亲吻,并不能证明什么,如果你需要我再来一次以说明我对你完全没有觉的话,也是可以的。” “好啊,那你来。” 贺初大大方方的靠在沙发上,等着周遇执行他所说的话。 他看见周遇面无表情的站起来,迈过茶几在他面前站定,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他的眼睛里还有昨夜熬夜过后留下的红血丝,眼角还有些润,看得人蠢蠢动。 贺初笑意盈盈,舔了舔自己的嘴。 “你觉得这样能证明什么呢?贺初。” 可周遇最后还是没有如贺初所愿的俯下身来,只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个带着一脸献媚讨好的故人。 贺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过了这么多年他又重新找到自己,告诉自己其实他一直都喜他。 这张脸上曾经出现过的冷漠与嫌恶,现在都消失不见,变成了腔的柔情。 给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吗? 甜枣给的有些晚了。 “就算什么也证明不了,但我想亲你啊。周总,现在可是关着门呢。” 他说着,站起身来将周遇推到一旁的门板上,将他环进自己两只手臂形成的狭小空间里。 “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你觉得以你的身份对我做这种事情合适吗,贺总?”周遇扫了一眼贺初刚才坐过的位置,旁边静静的躺着一份文件,“既然是要谈事情的,做这样的事情不怕被人传出去吗?” “为什么要怕,周总,你不是很早就在公司里说过了自己的取向吗?现在我们俩在一起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贺初往前凑了凑,小声说:“新上任的总裁和知名商人在一起……难道不是很带的一件事儿吗?” “哦,公开了又能怎么样?我挑人喜。” “我这种仪表堂堂型的,周总是不喜吗?”他说完,将手臂松开,礼貌的往后推了一步。 “你的行为让你最多只能被称为是衣冠禽兽型的。” “衣冠禽兽你就接受不了了?” 周遇看着这位“衣冠禽兽”,终于笑道:“是啊,我接受不了。”然后他走到办公桌后面,示意贺初在他面前坐下:“既然来了,那就公事公办吧,贺总。”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