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贺初有些言又止。 他想说周遇不是一般人,不是他想表白就能表白的。周遇是他得放在心尖上小心翼翼护着的人,怎么能说来就来? “不过吧……你要是真的喜那个人,喜的都要得要命了,那就强上喽,她如果身体都跟了你了,还能怎么样呢?” 强上……强上?! 这两个字把贺初的脑子炸的“轰”的一声响,所幸和他们一桌的都是男人,听听这种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按理说正常男人其实都会有这样的想法,面对自己求而不得的女人,出于征服都会让他们产生这样的想法,但是贺初喜的人是个男人就算了,还不是个一般的男人…… 那是周遇啊! 贺初觉自己脑子里简直有两个人在打架。 一个人说“上啊为什么不上”,另一个人说“你就不怕周遇杀了你吗”。 他觉得这两个想法在自己脑子里简直没法同时存在,任何一点跟着方面有关的问题,只要幻想对象是周遇,他都觉得这是对周遇的一种亵渎。 自己喜周遇吗?毫无疑问是喜的。 但是……喜他喜的要命了吗?自己能为他抗住外界的力,挡住世俗的眼光,不顾一切的跟他在一起吗? 他能吗?贺初扪心自问,以前他就因为这个放开过周遇,现在呢……? 他皱着眉,为自己重新上了一杯烈酒。 最后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了,只能记得自己摇摇晃晃的被人送到酒店,但是好巧不巧,周遇刚好在洗澡。 贺初刚一换好拖鞋,就听见浴室里的水声渐渐停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明明行动都有些不听大脑指挥了,为什么还能清楚的听见水的声音。 花洒不在水下来了,浴室里的积水就进下水道,发出一阵声响。 贺初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涌进了自己心里一样,他忽然就想起来,十年前周遇过生之前,周遇也是在洗澡,要他帮忙拿衣服自己却躲回房间害的周遇没穿上衣就出来了。 那个时候他们在上接吻,差点擦走火……那时他看到的属于周遇的……白皙的躯体……在这一瞬间,忽然那么清晰的浮现在自己眼前。 他几乎是清晰地觉到他浑身的热血都冲上了大脑,让他脸上的温度瞬间升高了好几度。 他控制不住脚步的往浴室走去,之前在酒吧里纠结的东西全部都灰飞烟灭了,脑子都是经理那句“要真的喜的都要命了,那就强上喽”。 他突然想——如果我今天真的对周遇做了什么事,我们俩之间还能有挽回的余地吗?我等了他这么久,他为什么还要这么恨我呢?即使我现在已经以这么低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呢? 明明已经说着不在乎了,却又在今天对他说着那样刻薄的话…… 他像是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一样,明明还没有看见周遇,他却难过的像要落下泪来。适时的,周遇拉开了浴室的门。 贺初原本踉跄的脚步忽然顿住了,脑子也一下子就懵了。 他们隔着一扇浴室门相望。 他看见周遇穿着雪白的浴袍,衣襟下出大片白的晃眼的膛,有水珠顺着他的发烧入脖颈,又顺着他的膛进衣领。他间的带子只是虚虚的系着,似乎轻轻一带就能拉开,贺初看着他的肢…… 比以前细了不少。 那一瞬间贺初脑子里什么伤悲秋全都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我要是真的做了什么,那他就是我的了,无论他再说什么,他都已经是我的了…… 他这样想着,身体却比大脑先一步的做出了行动。他眼眶通红,抓住周遇的手腕一把将他推进了浴室里,然后猛地将他转过来在了门上。 浴室门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周遇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就裂了。 他是震惊而错愕的,眼睛里甚至还是有些厌恶的。 贺初眯着眼睛,然后狠狠的朝那张还带着水汽的温软的嘴了上去。 周遇本来不及对这一切做出反应。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贺初虽然有时候会说一些轻佻的话,但是态度一直是温和的,都是很尊重他的想法的,甚至那次他生病留贺初在家里三天,贺初都没有做什么很出格的举动,他甚至已经习惯了贺初这样的状态,以至于他完全忽略了他面前的这个年轻的男人本该有多具有侵略。 在贺初亲吻自己的时候,他莫名的想……贺初以前,似乎是不会这样的。 他们以前的每一次亲吻,贺初都小心翼翼,每一次,他们之间的觉都是温柔缱绻的。 但这次他的动作堪称鲁的,贺初将他在门板上,狠狠地亲吻着他的嘴,甚至用上了牙齿撕咬,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吃进肚子里一样。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