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十年以前我喜你那副出尘的样子,十年以后,无论你变了多少,我都会连你的改变也一起上。 因为是你,周遇,只要是一切有关于你的东西,我都会接受。 “不用刷了。”周遇轻轻笑起来,笑得肩膀微微颤动,他从贺初怀里坐起来,转过身去看着贺初的眼睛,认真的说:“我不会再喜谁比你更多了。” 十年以前是,你是我喜的第一个人,十年以后也是,到未来的未来,你都只会是我喜的唯一一个人。 我还有喜一个人的能力,我还能受到自己心里名为“喜”的情绪,那么我对你的喜就不会停止。十年以前我说过的承诺,今天依然算数。 你言出必行,我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贺初低下头去亲吻他的额头,近乎虔诚的说:“我也是。” 最后周遇被光晒得有些犯懒,靠在贺初身上睡得有点糊糊,贺初索就把他搂在怀里靠在上睡了一会。 周遇阖着眼睛,和一座完美的雕塑最大的区别,是他口的起伏。 他从没见过周遇这样不设防备的出现在他眼前,就连学生时代也没有过的。 那时他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充了防备心,什么话都憋着不说,他的背脊也总是笔直,他身上的每一块肌都处在微微收紧的状态,像是在为什么的到来做准备,蓄势待发。 那也是贺初最无能为力的地方。 明明两个人的关系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却永远走不到那个人心里去。 可原来周遇也是能这样柔软的,也是能毫无防备的。 他低头看下去,看见夕的影子洒在周遇的的脸上,让他整个人都带着暖意,像是被镀金了的玉石,让他忍不住想要伸手碰一碰,可他又怕吵醒了周遇的浅眠,破坏了这难得的时光。 最后他伸手摩挲了一下周遇在自己手心里的指尖,他的骨骼已经是那样的纤细了,人还瘦的不行,他身上的每一处似乎都在跟贺初诉说自己其实过得不好,但他又以近乎倔强的姿态向所有人说自己过得很不错,好像这样自己就真的过得很好了一样。 周遇变了很多,但又还是什么都没变。 他和从前一样,从不吐自己的心声,用行动固执的告诉周围的所有人,自己是很强大的存在,无坚不摧。只有那个愿意被他接纳的人,才能看见他心上筑起的高大的围墙下方,有一个小小的隙,刚好够那个人经过。 十年前那个人是贺初,十年后,那个隙依然为贺初留在那里,等他自己钻进来。 以后……他默默地想,以后再也不要辜负这个人,他亏欠他亏欠的太多,可是周遇却把自己的心为贺初敞开了十年。 人生还能再有几个十年?他遇见周遇的时候,已经错过了他的第一个十年,第二个十年也已经过了一半,这下他们又错过了一个,往后的每一天,他都不会再浪费。 周遇的眼睫忽然轻颤了一下,像是蝴蝶振翅,然后他微微睁开了眼睛,太的光辉照进他的眼里,仿佛含光。 “想起来个事儿……”他小声说,他还尚未清醒,因为太久没有这样松泛过了,懒劲一上来他其实就很容易放松警惕,思想就有点回到几年前的意思,他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谁,所以潜意识里就知道是不用他强打起神去应付的人。 是个能给他安全,愿意纵容他的任的存在。 于是他就就着这样慵懒的姿态,有点含糊的问:“你回家穿这么正式干什么?” 他其实还是一个很容易对别人托付信任的人,只是很难有人愿意让他相信那个人是能够信赖的。他相信某个人,就会让他毫无保留的走进来。 “啊……”贺初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他清瘦的脸颊,他的脸很瘦,摸在手里觉他的下颌骨磨得人心里有些难过,他笑了一下,拾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偏头轻轻吻了吻,才说:“好歹第一次把你领回家,虽然家里只有我,但是怎么能不正式一点?” “是吗?”周遇闻言也轻轻笑了起来,“那下次再来你家的时候我一定穿上正装。” “下次就算是跟我回门了,不用你正式。” 笑意真的是一种很能传染人的东西,两个相互喜的人在一起,光是听到对方的声音都能微笑的情不自。 “是吗,你回门啊……” “可不是我上赶着嫁给你吗?”贺初捏了捏他的脸颊,“不知道周先生愿意让我这个倒贴门的,有幸成为周夫人?” “周夫人是什么很抢手的存在吗?”周遇觉得“周夫人”这个称呼很有意思。 “那是,一般人可抢不到,也只有我这种……咳,这么喜你的人才有机会,不知道周先生对我意不意?” 周遇躺在他怀里轻轻哼笑两声,抬眼看向贺初说:“大好年华就这样托付在你这了,就算一般意吧。” 周遇的一般意,就是非常不一般的意了。贺初被他前面的“托付”二字戳中了心窝,俯下身去亲吻他的嘴,但又像是怎么都亲不够似的,又蜻蜓点水般的浅啄了几下,直到周遇忍不住笑起来了才罢休。 “你想看看我在这的家吗?看看以前我想你的地方。” “以前?”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