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糊糊的西奥罗德朦胧间觉到有人架着自己将他领进房间,他残存的零星半点清醒意识让他知道此人是在聚会滴酒未沾的纳特尔,而不是也许会引来绯闻的女,便安心地随他去了,心里还琢磨着明天一早恐怕脑袋又要炸了。 第114章 汉失败 果然, 第二天一大早西奥罗德又来了久违的头疼,他甚至有些睁不开眼, 若不是他的好助理不由分说地将他从上拽起来的话。 “你需要吃点东西, 从昨天晚上开始你就没有吃过任何东西。”纳特尔十分干脆地掀开了西奥罗德的被子。他似乎刚刚从外面晨跑回来,手里还拿着给西奥罗德买回来的早餐。 大脑的痛让西奥罗德的意识有些昏昏沉沉,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皮仿佛黏在了一起, 怎么也睁不开,他尝试了几次便放弃挣扎,离开温暖被子的身体无意识地缩了缩,他伸出手摸了摸,终于摸到了被掀到脚边的被子, 于是直接一抓,将被子从纳特尔的手里扯出来, 埋过头。 “现在几点了?”带着一丝沙哑和鼻音的蒙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来。 “七点十分。”纳特尔看了看手表。 “……还早, 让我再睡会……八点再说……”西奥罗德的声音就像是每说一个字就会浪费他多大力气,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小,几乎变成了软软的呻。 这种状态的西奥罗德可不常见,平常这家伙几乎将优雅一词刻在了骨子里。纳特尔挑了挑眉, 看着上将自己整个人都蜷缩在被子里连头发丝都没有出来的某只,想到昨天, 不, 应该是今天早上两点多他才从这些闹疯了的家伙们手中将西奥罗德拯救出来,他现在会出这般模样也是理所当然。 虽说无论是醉酒还是此刻还未清醒的西奥罗德都令纳特尔有些……赏心悦目,但是他可不想后总是出现这种状况, 准确说,不能在外人面前出现这种状况,于公于私都不行。 闷在被子里的西奥罗德见边的人没了声,只觉得世界总算清净了,脑袋的痛渐渐被困意取代,糊糊他又睡了过去,但是没有睡,这半睡半醒的蒙阶段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觉到身下的垫一沉,那模糊的意识又渐渐回到他的大脑中。 纳特尔回来后,见西奥罗德似乎又睡过去,而那一开始将他整个都遮住的被子也因为主人的放松而渐渐褪去,出柔软而又凌的金发,他心里不知涌上什么恶作剧般的情绪,于是他直接上前。 “西奥,如果你再不起来,这一次我就不会掀被子了……”西奥罗德听到一个被刻意低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离他很近…… 等等。 西奥罗德将整个头出被子,翻了个身,然后就看到纳特尔躺在他身边,灰蓝的眼带着一种侵略的笑意。这只是一个单人,躺上两个大男人就没有多少空间,所以纳特尔离他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对方脸上的绒。 ……what? “好吧好吧……”西奥罗德皱着脸,有些不太情愿地叹了口气。 然而正当纳特尔以为自己的“威胁”成功让西奥罗德起就范时,西奥罗德突然展开被子,将还带着他体温的被子分了一半,搭在纳特尔身上。当纳特尔的手背触碰到那还带着一丝温暖的被子时,不可控制的,他直接愣在原地。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单人上就算了,还……共享一条被子? 纳特尔傻了,他甚至发现自己该死的脸烫起来,而那吹拂在他脖子上的热气几乎让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他的本意不是想跟你抢这张好吗?! 沉默一两秒后,大脑终于有所反应的纳特尔几乎是触电似的从上跳起来,掩饰般的拿起一旁头柜上的玻璃杯,他的动作太过匆忙,以至于那杯子里红的体都洒出来少许,染上他的手指,纳特尔赶紧有些懊恼地换了只手,将那体胡地往身上擦了擦。 “喝…喝了这杯西红柿汁,你会觉好一点。”纳特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一本正经,“我还加了点蜂。” 西奥罗德哼了一声,终于起身,睁开了蒙的双眼,接过那杯西红柿汁。 纳特尔看了一眼便将自己的目光从对方糟糟的金发上挪开,他补充一句:“厨房的桌子上有我带回来的早餐。” 西奥罗德没有吭声,他将空杯子放在头柜,起身赤脚走下,还没走两步,就差点被横在地上的“障碍物”绊倒,他低头看了看,原来是杰森,他就这样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毯上,他的身边还是同样毫无形象的里奇。 这栋楼本来就是一栋荒凉已久的小别墅,本没有多少卧室,西奥罗德占了一张之后,就只剩下一张双人,对于十多个人当然是不够的,于是乎在疯闹过后,就出现了现在这般,喝醉酒的家伙们随便找块地倒头就睡的情况。 西奥罗德小心翼翼地跨过地上的“障碍物”,走进一旁的卫生间。只是很显然他的大脑还不够彻底清醒,以至于他都忘了房里还有一个清醒的家伙,并且忘了顺手关上卫生间的门,他就这样旁若无人地站在马桶前…… 接着,他就听到房间里那几乎可以称作为手忙脚的慌脚步声,原本呆呆站在边的人下一秒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惊慌失措甚至落荒而逃地离开卧室,并且还像是躲避什么洪水猛兽般匆忙摔上门。 那“砰”的一声让地上躺着的两人嘟囔几句,翻过身接着睡过去,杰森还顺手抱住了里奇的大腿,也许睡梦中的他认为他自己怀里的是那早已滚到一边的酒瓶。 听到某人窘迫离开的声音,一直保持着糊糊昏昏沉沉睁不开眼状态的西奥罗德,在那一瞬间,微微勾起了嘴角,伸出手,轻轻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西奥罗德走出卫生间,将地上滚落的几个空酒瓶全部捡起来放在一旁,然后轻轻走到杰森和里奇身边。“杰森,盖,你们去上睡一会吧。”他伸手推了推两人,里奇无意识地挥了挥手,并未醒来,杰森却醒了。 他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抱着里奇的大腿,立刻一阵恶寒地将他的臭脚扔到一边,顺便将手往地上蹭了蹭,转动自己僵硬酸痛的脖子,接着看向蹲在他面前的西奥罗德:“我觉我似乎落枕了,哦,不,本没有枕头……你刚刚说了什么?” “你还想睡一会儿吗?”西奥罗德指了指。 杰森看了看那张柔软的,又看了看身边早就睡死过去的里奇,然后低声音,一脸严肃地西奥罗德说:“千万别吵醒了盖,他累了一晚上。” 接着,西奥罗德就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以快到不可思议也轻巧到不可思议的身手,迅速占领了那张单人。 其实你只是担心里奇醒过来和你抢这张吧。西奥罗德笑着摇了摇头,拿起头柜上的玻璃杯,走出房间。客厅的沙发上躺着弗莱明,沙发前的地毯被弗莱彻霸占,西奥罗德不想打扰他们,便轻手轻脚走进厨房。 纳特尔正坐在厨房的桌子旁看着报纸,不过他是否真的将报纸上的新闻看了进去那就不得而知,他抓着报纸的边角抓得很紧,紧到手指发白,以至于本身纸质偏软的报纸都被他抓出了褶皱。 西奥罗德瞥了一眼就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他背后的榨汁机旁,那里摆着一些西红柿。要知道这栋被里奇临时包下的房子里可没有什么蔬菜水果,很明显这一袋子的西红柿是纳特尔在西奥罗德赖后又出门买回来的,西红柿汁对解酒的效果显著。 纳特尔身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咖啡机,咖啡机里有整整一壶煮好的热咖啡,咖啡机前摆着一个空杯子和一个餐盘,餐盘上有一块蔬菜三明治。一直到《天才雷普利》拍摄结束,西奥罗德都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这些天来他一直和蔬菜水果金鱼作伴。 “十点钟你必须回到酒店,你的造型设计师将会在酒店房间里等你。十二点你必须确定好礼服,下午三点之前造型师会帮你整理好你的发型,五点整体定妆,然后前往剧院,五点半走上红地毯,电影将会在六点半开始,在这期间你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建议你将红毯时间控制在二十分钟以内——鉴于伦敦的粉丝并没有洛杉矶那么多,以及红毯的距离只有一百米。” 纳特尔说,也许是发现西奥罗德本没有注意到自己,他松口气般地放过那份被他“折磨”的报纸,并且将放在一旁的一沓纸推到西奥罗德面前。 “这是今天晚上将会参加首映礼的重要人士名单,这里的‘重要’是指那些可能会前来和你攀谈的业界人士,或者一些在英国影响颇大的影评人。马歇尔认为你应该好好看看这些影评人的资料。” “‘马歇尔认为’?”纳特尔的用词让西奥罗德挑眉看了他一眼,“那你认为呢?” “你看过这份资料后起码知道到时候碰到了搭讪的人谁可以置之不理,或者,个人建议,”纳特尔顿了顿,将其中几张纸了出来,随手一扔进垃圾桶,“don’t give a shit。” 和一些业界人士处理好关系倒无可厚非,毕竟关系到个人前程,但是还要给那些眼高手低的影评人做功课就有些太过狗腿,要知道,他们在美国都没给那些洛杉矶的“大佬”们什么好脸,为何到这边还要讨好这些英国佬? “well,well,我的好助理,如果不是我基本能辨认凑上前的到底是影评人还是狗仔,我现在恐怕还得将这垃圾桶里的垃圾捡起来。”西奥罗德虽是这么说,但言语里一点责备之意都没有,看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都想一块去了。 九点多的时候,纳特尔叫了一辆出租车,在临走前,西奥罗德很好心地打开客厅里的音乐播放器,然后随手找了首斯汀的音乐,将音乐声开到最大,这一下子,整栋楼里宿醉的家伙们一下子全部跳起来。 西奥罗德可不想到时候首映礼整个《两杆大烟》剧组集体迟到,那样可就太糟糕了,他可没有任何恶作剧的想法和心思呢。西奥罗德坐进出租车,向还穿着大衩打着哈欠的小伙伴们招了招手,晚上再见。 第115章 《两杆大烟》上映 英国人民对西奥罗德的印象普遍停留在《一级恐惧》和《魔鬼代言人》上, 因为也只有这两部电影称得上“国际化”和“影响力大”。《一级恐惧》是因为西奥罗德凭借它获得了金球奖以及奥斯卡提名,而《魔鬼代言人》则是因为阿尔帕西诺。 在这个网络时代还未来临的二十世纪末, 英国民众对美国好莱坞的了解大多局限于报纸媒体和影院上映的电影上, 所以无论福克斯怎么宣传,《两杆大烟》的造势能力都比不上西奥罗德任何一部在美国上映的电影,更何况这部电影里没有任何被广大英国民众知的演员。 罗伯特达维斯看了一眼窗外淅沥沥的小雨, 漫不经心地整了整自己的领结。挂在墙上的古老时钟已经走到了五点二十分,这个时间段正好是伦敦的一个高峰期,原本二十分钟的行程很有可能会翻倍增加,他本该于四点五十之前出发,这样也许能赶上《两杆大烟》的红毯。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若不是《泰晤士报》的主编将这部电影到他手中, 他连看都不想看这部电影,更别说去参加什么该死的首映礼了, 还是在下雨天!有这个闲工夫, 他还不如去趟歌剧院,瞧瞧最新的莎士比亚话剧,只有这些如诗如画的舞台剧才能让他有写出大段大段影评的冲动。 结果呢?他们亲的彼得斯托萨德竟然将《亨利八世》给汤普斯那小子,他知道“威廉莎士比亚”这个名字怎么写吗?想到这个结果达维斯就气得牙, 斯托萨德说《两杆大烟》需要一个资深影评人,才将他的《亨利八世》给汤普斯, 若不是这个电影, 说不定他早就坐在皇家歌剧院的vip位置了。 一个新人导演的电影值得如此大费周章吗?西奥罗德莱希特又是谁?一个二十岁的臭小子的演技又能有多么湛出?更何况,这是一部cult电影,r级!上帝啊, 这是达维斯最厌恶的东西了,他从来都不认为典电影有多少存在价值。 可偏偏主编将这部电影给了他,还无视了他的据理力争。若不是信任斯托萨德的人品,达维斯差点还以为自己的主编被二十世纪福克斯收买了,或者跟那没有人听说过的导演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亲戚关系,才会对这部电影如此看重。 达维斯又想到前不久二十世纪福克斯曾在英国范围内召集了一些著名杂志社总编和合作伙伴,在分公司会议室举行了一个小规模的内部适应,斯托萨德似乎就在邀请名单之中。似乎从那以后,他就突然对这部电影了兴趣,才有了达维斯今天不情愿的参加首映。 反正电影六点半才开始,也没有人强制规定所有受邀人必须在五点半来到现场,于是在家磨蹭了半天的达维斯,总算在五点半的时候,慢悠悠地拿上一把长柄黑伞,走出家门。 上午的时候伦敦的天空还出现了太,现在乌云就遮住了碧蓝的天空,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灰蒙蒙雨连绵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天。实际上英国人早就悉了他们那晴不定变幻莫测的天气,而下雨也没有给拥挤的通制造多少力,但本该习惯如此的达维斯今天却怎么也不耐烦。 看着这雨天,看着这缓缓移动的车龙,达维斯又在心底暗骂一句,该死的《两杆大烟》,该死的盖里奇,该死的美国佬西奥罗德莱希特,该死的典电影…… 正在红毯上合影的西奥罗德突然间地打了个嚏,也许是因为这天气变化太快。搂着他肩膀的里奇拍了拍他衣服上的雨水,裂开嘴调侃一句:“噢,上帝保佑你,‘我的大人’,希望我们这儿的天气没有让你冒,外来人总是不能适应英国的雨。” 里奇说着,还得意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短短的板寸头,抹掉头顶上的水珠,一副在雨中如鱼得水怡然自得的洒模样,结果他刚刚做好这个动作,下一秒,他的鼻子一,“啊嘁”一声自然而然地响了起来。 “噢,上帝保佑你,‘我的睡美人’,希望你们这儿的天气没有让你冒,当地人也无法适应英国的雨呀。”西奥罗德没有看向里奇,他只是冲着两边的粉丝和媒体出了一个优雅温柔的微笑,模仿里奇之前的语气,慢条斯理道。 里奇有些丧气地垂下头。 细细的小雨在伦敦太过常见,所以红毯周围很少有人打伞,但也许是他们这两声嚏太过明显,引了站在一边的粉丝的注意,立刻,一位男粉丝在凑到前方找西奥罗德索要签名时,递上来一把黑伞,顺便还未西奥罗德撑开了伞面。 “我你!”在西奥罗德意外地结果伞柄时,他动得语无伦次,“西奥,我你,我,我你所有的角,你真是太了!请……请不要冒!保重身体,身体最重要!” 西奥罗德拿着伞站在原地,还很体贴地为他遮住了雨,他耐心地听完他的每一句话,才温和一笑,配上今天他那典型的英伦复古礼服,宛若贵公子:“我也你们(你),你真是太贴心,等会儿你会看电影吗?” 对方在听到西奥罗德第一句话时就已经动得不会说话,他狂点着头表示自己抢到了为数不多的首映礼票。紧接着他就看到他面前的贵公子明亮的双眼一弯,那笑容简直能让任何人窒息—— “那真是太好了,对吗?电影结束后我一定会将这把伞还给你。”西奥罗德说,见不远处的工作人员正给他打手势,他只能无比歉意地对他接着说,“非常抱歉,我得失陪了,我们影院里再见。” 小粉丝差点动得痛哭涕——能被自家明星这般对待夫复何求? 只可惜他并不知道,他心目中完美偶像在转身走向里奇和其他人身边时,脸上灿烂无比的笑容看上去是多么的……欠揍。 “粉丝们真是太体贴还贴心了,你们说对吗?”西奥罗德冲他们笑着叹一句,“盖,你要不也进来躲躲雨?小心冒啊。” ……妈的的更加欠揍了。 和达维斯抱有同样心思的影评人不少,至少当达维斯六点一刻踏进剧院时,他还看到了一个和他同样迟到的影评人朋友。仿佛都发现了对方的小心思一般,两人相视一笑,走进影厅内。 达维斯看了看,发现《两杆大烟》的主创们都聚集在影厅前半部分,神情轻松地聊着天,偶尔还会有一两个人走上前去攀谈寒暄一两句。西奥罗德算是这些人中最“老油条”的一个,那自然得体的神情举止就像是一个参加晚宴的贵族公子,偶尔还会很及时地帮助其他人“解围”,他温柔的笑容和虚与委蛇的样子让达维斯撇撇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听说这孩子之前的名声很不好,这彬彬有礼的言行学得还像,但谁不知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货?只是一直没有被媒体抓住小尾巴,并且还有那么点演技实力罢了。没错,达维斯就是一个典型的“唯本土演员主义”者以及“学院派”,在他那傲慢的双眼里,真正的高雅演技派只出产于英国,并且只出产于正儿八经的戏剧学院。 一个英国导演学什么不好,偏偏要去学人家美国人搞什么典电影,这算个什么事? “也不知道等电影放映结束后,他们还笑不笑得出来。”达维斯冷嘲热讽了一句。 “二十世纪福克斯对这一部倒相当看重,但他们也许忘了英国人的口味和美国人的口味大不相同。”和达维斯一起进来的影评人站在一边说。休埃德沃兹在英国影评届,特别是戏剧影评届还算出名,这位年近六十的中年人最擅长的就是英国人特有的冷幽默和嘲讽,为此他也大受读者。埃德沃兹也见过达维斯几面,也知道他是怎样的人,所以他这句话还有些保留。 “没错,文化差异。”达维斯用古怪的语气说,“主创会和影评人见见面礼貌地寒暄几句似乎在美国并不行,或许他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礼仪。” 埃德沃兹当然听得出来达维斯的另有所指指的是谁,在场的身为主创的美国人除了西奥罗德就没有其他人了。不过他又想到他的美国影评人朋友对这孩子的评价,不有些莞尔,虽然他对这部电影确实没有多大兴趣,但这不代表着他对这个演员也没有兴趣。 他的到疯狂,恨他的恨之入骨,这种现象放在一个一直礼貌待人优雅又温柔的人身上,简直不可思议。 “好了,达维斯先生,这部电影到底如何,这个新人导演是否能让人耳目一新,而这个美国演员又是否能让人眼前一亮,也只有看了才知道。可惜的是我们无论如何磨时间,都没能磨蹭到电影放映后入场,我想我们现在只能认命地找到我们自己的位置了。”埃德沃兹颇为遗憾道,但达维斯总觉得他这话听起来有些别扭,“我希望我们俩的位置能挨在一起,这样也许就能避免在中途无聊到打瞌睡,你说对吗?” “没错……希望上帝能让志同道合的人坐在一起。”达维斯说,他看着这位五十多岁中年人脸上都笑出笑纹的笑容,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更加不对劲了。 一个晚上之后,当达维斯看到埃德沃兹的影片后,才意识到哪不对劲——这该死的老家伙原来是拐着弯嘲讽他呢! 当然,这是后话,现在的达维斯还误以为自己和埃德沃兹是统一战线上的,并且当他发现两人的座位真的是连在一起时,他还高兴地说了一声谢上帝。 紧接着,影院灯光彻底暗下来,而前方的屏幕上终于出现了二十世纪福克斯的标记。达维斯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影片开头的字幕还未闪现完毕,背景音中那典型的cockney口音念白就传了出来,是一个小贩在沿街叫喊,那声音在本来就对电影没什么好的达维斯心中,就如同嘎嘎叫的乌鸦一样令他心烦。 接着,就是大量的对白,让达维斯更加没有心情听下去。 这到底是个什么见鬼的电影,主线呢?重点呢?眨眼间出场人物数量就达到了五个,对话信息量又太大,还夹杂着一堆垃圾信息,这个开头就足以让达维斯给《两杆大烟》打上一颗星,他才没有那个好心情和耐心去看一部有点啰嗦的电影。 “我真他妈想离开。”他嘀嘀咕咕了一句。 而他身边的埃德沃兹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哎,我的老朋友,这才刚开始五分钟呢,你总不能找去卫生间的借口离开呀。” 达维斯只能继续呆在原地,看着多到让他头疼的出场人物,记着一个又一个人名。然后突然间,他就不可置信地发现,他错了,剧情的走向突然进入了一个一发不可收拾并且无法控制的状态。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