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随意的在墙下走着,有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宝珠笑盈盈:“可是,我为大姐抱屈,那里原本也是你的不是吗?”掌珠噎上一下,顿时无话可回。 “那就不看了便是。” 对着那墙看看,宝珠笑道:“我在想,好好的地方上打面墙,那边我记得还有不错的景致,这就看不见了不是?” 掌珠翻个眼儿:“所以啊,你就直说吧。” 宝珠笑眯眯:“自然,实话也要说几句的。” “那你向着我吧,一直向着我说话吧,”掌珠大乐。 宝珠陪笑:“我不向着你说话,大姐你难道不恼吗?” 掌珠忍不住了:“你有话就实说吧,你不是来褒贬的,我竟然沉不住气。” 宝珠又道:“是这样的。” 掌珠冷淡:“都分了家,何必又应酬?” “但是年节礼儿上,他们不来,大姐你也不送过去?”宝珠又笑问。 掌珠在宝珠面上一扫,就不作声。 本到为宝珠跑来,准备的总有话语,但宝珠一本正经:“是这样的。” “怎么走动?难道过年过节的,不应该是他们来看祖母和我公婆?”掌珠 有成竹,他们算上小辈才是。 宝珠瞄瞄那墙,低声道:“竟然没有再走动过?” “你要说什么?”掌珠问得平静。 宝珠先皱皱眉,就是分开家,也犯不着把个墙垒得跟天似的高。难怪……别人会说话。 掌珠过来要打宝珠,宝珠避出厅去,笑道:“正要逛逛你家。”随意走着,就见到垒起的那面墙。 “原来啊,大姐嘴上说不想大姐丈,其实呢,都准备好悄悄话儿,又把捉空儿去说,也想在心里,哎哟,悄悄话儿…。” “怎么样,”掌珠自己先红了脸。 “袁二爷”说话,总有三分厉害。宝珠慢条斯理:“悄悄话儿,捉空儿,哦,原来是这样?” 宝珠嘴皮子早就上来,不是以前在家的宝珠,温柔和气,话中安平。 拿个手指在面上羞宝珠。 掌珠不依:“我才没有你和四妹夫那样,离开一会儿都不行,办 月那天,就散酒的那一会儿空,你和四妹夫在树后面就要说上悄悄话,没羞,又不是才成亲,还捉空儿就往一处去?” 宝珠反过来取笑她:“大姐,看你说话,把夫 拌嘴也说出来,应该是你想和大姐丈拌嘴了,你放心吧,他今年就要回来,你要是着急啊,那就找人去说说,让大姐丈早回来看你就是。” 掌珠猜测:“不是夫 要玩耍,就是夫 要拌嘴,再不然,你又同你女儿拌嘴了,所以牵挂直到我家这里?” 掌珠又一次叫她醒过来,取笑道:“你不想来看我,就不用来,既然来了,总要像做客模样,看你人在这里,心却没有跟来,”掌珠 低嗓音:“是妹夫在家里等着你?” “宝珠,” 出门时是喜 的,坐在车上也是喜 的,见到掌珠后,嘴角噙笑,还是微微的在喜 。 如果姑母和太子能留住表凶就此不做边城之想,宝珠想这 子悠游嬉戏,是不能再好了。 经过袁训习武的那块空地,现在已经是归了女儿,早扎下几个大小秋千。秋千边上回头见廊下三个身影,最小的那个最活泼灵动,在 光里似 灵一般,宝珠就要嫣然含笑。 宝珠和侍候的人都笑得不行,换过衣裳,回过袁夫人就出门。 加寿嘻嘻:“母亲自己去吧,我看着小弟弟。”一溜烟儿又出去,外面随即尖声更起:“皮蛋,我说了我吃皮蛋。” “宝贝儿,带你去大姨母家里吃果子,可好不好,你不看着母亲了,不怕小弟弟偷吃了?”宝珠笑容可掬。 加寿正玩得好,摇头:“不去。” “我是松花蛋,我要吃松花蛋,”加寿跑进去告诉母亲:“加寿要吃鸽子蛋,要吃鸭蛋要吃……”小脸儿在面前晃动,宝珠逗她:“母亲要出门去,你跟不跟来?” “你是小坏蛋儿,” “我是皮蛋!”加寿得意洋洋。 瑞庆殿下笑呵呵:“加寿是皮蛋儿,英 是大坏蛋儿,” 走廊下面整个的就 了。 “英 大坏蛋儿,” 把念书给捣 了,加寿很开心,念得最高兴:“加寿调皮蛋儿,” “加寿调皮蛋儿,”英 殿下再跟上,成了很不错的接力手。 随后,大笑:“加寿调皮蛋儿……” 瑞庆殿下想来是难过的,但吭吭半天,也许是让加寿和英 殿下监视,她还是念出来:“姑姑是坏蛋,” “姑姑是坏蛋,”英 殿下跟上,听着和他刚才念的诗句,虽然少了字,但颇有押韵。 宝珠哈哈笑了两声,侧耳听外面怎么回。 加寿愁眉苦脸的坐回来,坐的总不安心,不一会儿,念书声里尖尖的有了一句:“姑姑是坏蛋,”尾音拖得长长的。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