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想都没想,便仰头将牛一饮而尽。 热了杯新的给顾时遇,可浴室的水声都停下来很久了,却还是不见他出来。 犹豫了半秒,温凉还是小心翼翼的提着一颗心,再次推开了卧室的门。 走进去就看见卧室上躺着一个人,长长的腿长长的手,身上服帖的穿着她刚刚为他准备好的衣物,一只手遮在脸上,脸微微侧着,朝着她的方向。 大概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便缓慢的眨眼,睁开眼看。 温凉顿了一顿。 是因为她确实找不出合适的词汇,来形容顾时遇那一刻的表情。 只是突然想起来自己离开的那四年间,每一次从深夜的梦里醒来,脸润的走向客厅寻水喝时,路过的全身镜里,折的就是这样的一种表情。 想念,蚀骨的想念。 找不到宣的源头,折磨的,便是自己。 温凉喉咙有些泛酸。 这个人啊,面上永远都是一副云淡风轻,不在乎的模样。 就连她四年后再次回来,他都是那样,只懂诉说对她占有的**,却完全忽略掉,自己这四年同样热烈的想念。 同她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沈亦白说她只懂折磨自己,永远不能用理智去思考,整理两人之间的关系。 可顾时遇都是那么聪明又睿智的人了,不也一样,理不清嘛。 说实话她自己也没想到,时隔四年,可以在别人的眼底里,看到同样的表情。 她就那么静静的站着,与他对视间,心底起落万丈高塔。 直到顾时遇放下搭在额间的手臂,冲她的方向,展开那只骨节分明,线条畅的手,声线偏冷的对着她说,“过来......” 没喊她的名字,是因为他怕。 是幻觉。 温凉眼底泛起润,一步一步靠近他的距离,走的珍重又心酸,她半蹲在边,温热的小手握住他烫人的掌心。 她微蹙着眉,声音却柔和如,她喊他,“顾时遇......” 他眼神一晃,显然是正在思考,梦境和现实放在此刻,哪一个来的更真切。 却还是下意识的,练的低声应,“嗯。” 同四年前她离开前,并无不同。 温凉继续像往常每一次一样,捏着他的掌心,凑近了脑袋,将细软的呼薄在他鼻尖,复又喊他,“顾时遇。” 顾时遇皱起漂亮的眉头,呼有些不稳,却还是垂眸,深了一口气,再缓慢的吐出,“怎么了?” 温凉没有同往常一般,喊他第三声顾时遇,而是温柔俯身,换上了一句。 “我你啊。” 有吻落在瓣,顾时遇怔了半秒,还没来得及将上一句消化,便又听到了灼耳的话。 “不论是梦境还是现实,我都一样你。” 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安心的摒弃意识。 掌心握着真实的柔软,顾时遇轻声的动了动,沉沉的睡了过去。 温凉没有陪着顾时遇把这一整晚的觉睡完,是因为后半夜困意来袭时,突然的一阵疼痛刺了她的神思。 糟了个糕的。 她竟然脑子一热把凉掉的牛给喝了。 要命要命要命。 轻手轻脚的把搭在自己间手臂移开,在看到顾时遇有短暂的蹙眉要清醒之际,温凉连忙俯下身子吻在他额头,轻轻的触碰,声音断断续续强忍着不适。 她柔声,“我......去上个厕所,很快就回来。” 顾时遇复又舒展眉头,松开了握着她的手。 眼眸半阂微抬之际,再次重重的闭紧。一整杯的白兰地,将他折磨的够呛。 得到了准许离开指令的温凉,几乎是跌撞着躲进了沈亦白的卧室,前脚刚一跑进他的浴室,翻江倒海的吐便立即侵袭而来。 她不能再等了。 再这么下去,没等她自己说出来,就一定要先被顾时遇给发现了。 重蹈覆辙这种事情,她不能再做。 了几片止痛的药粒,温凉迅速的将衣服换好,直到家里的门轻声关上时,她才敢小心翼翼的按下电梯,发短信给顾时遇,“我出门一趟哦。” 按下锁屏键一秒。 温凉复又划开屏幕,补发了一条信息过去,“醒来记得自己热牛喝。”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