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不知几时,突的惊醒。 她对此到是习惯,辗转一下,眼睛都没睁,就想继续睡。谁知蒙中,一道气息钻进鼻孔,使得她猛的惊醒。猛的坐直,惶然四顾。 重重的呼一下,才发现窗帘厚重,将屋里挡的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伸手到头,将电灯开关拉开。 啪的一声,屋里恢复了光亮,如同白昼。 再次四顾,室内没有任何异常。她的房房依旧从里面闩着,窗子也关得死死的,连半丝风都没进来。 “小喜子,吵到你了?”窗外许超的声音猛的响起。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整个人一颤。抖了一下,才起,来到窗前就要开窗。许超的声音适时又响起:“别开窗。你继续睡,明天还要上课呢。” 喜手搭在窗户上,鼻尖的血腥味更重了。可见,血就是从窗外传进来的。但除非有人专门在她窗前糊血,或是是外面世界都是血海尸山。否则,血腥味不会传到她的位置的。她的榻离窗前还有点远,必然是有血迹,大量且长期的出现在这里。 可许超在这里,前两者都不可能出现。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手从窗户上拿开,回转到榻前。将衣服穿上,才打开房门,走出去,来到她的窗前。 “小喜子,我才发现,你还真是一点不乖呢。”许超靠着墙坐着,对着她挥了挥手。 喜上前,借着窗户里的光,打量着他。 身上很多血,味道很重。跟当初在营地时看到的他,到有那么点像。只是看不出来,伤在哪里。 上前将他扶起。 “回我屋。”许超气吁吁的道。 喜咬牙,他的身体大半都在她身上,她虽然锻炼了,可臂力却依旧不高。此时扶着他,走得相当艰难。他的腿是拖着的,迈不动,喜想着,他的腿肯定受伤了,而且伤得很重。 所幸,离得不远。 他的屋里很冷,并不像她的房间,还烧着炕。他的炕上被子也薄,叠成豆腐块。 喜并不曾进过这个房间,此时却有些意外。他为她准备的房间,那么温暖又周全。可他自己的,却是如此简单。只有必须品,还全都是最普通的用品。 牙刷牙膏牙杯。巾。几本书…… 将他扶到炕上躺着,喜上上下下的打量他,试图找出他的伤处在哪里。 许超对着她咧嘴笑:“别看了,这些血不是我的。” 喜僵了一下,瞪他一眼。一甩头,转身走了。出了他的房门,却没有回屋,而是去给他将炕烧了。又兑了温水端了进来,准备给她清理。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许超躺在那里,已经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了过去。她把他丢炕上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鞋子未,衣服未去。 她上前,飞快给他将衣服扒了。动手才发现,他身上穿得极少。居然只有三层,除了中间的衣外,其他的都不甚保暖。 这一动手,他身上有什么问题,自然是再藏不住。 喜也是看得触目惊心。 左大腿上,一个一元硬币大的血,本没有做任何处理,血还在个不停。 除此之外,他的肩膀上,还有一个正在血的伤口。这却只是个刀伤……这些都是新鲜的,他身上更多的是旧伤疤。尤其是一些,还很新的那些,遍布他的身体。 该怎么办? 对着这些伤口,她束手无策。 “小喜子。”许超不知何时再次醒过来。看到她,又咧嘴笑了笑:“柜子里有药箱。” 喜连忙去翻他的柜子,他的柜子里更空,药箱一眼就看到了。 果然,里面还真是什么都有。消毒的酒,各种药物。 但是,这样的伤口,只是这样就可以了吗? “用酒把伤洗洗,包一下就行。” 喜怔怔的看着他,“血还在。”她用力的道。可惜,未能发出半点声音。 没想到许超还看到了:“很快就会停了的。我经常受伤,心里有数。” 有数个。对于他这样的人,受这样的伤,不至于连站起来都不成。可刚才她扶他的时候,他连脚都迈不动了。本原因,并不是他受了伤,而是失血过多。 “小喜子,别怕。我不会死的。”说完这话,他便再次闭上眼睛。连呼出来的气都轻浅了许多。 喜心中一突,连忙将酒打开,往他的伤上倒。 酒一碰到他的伤,他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搐着。可这次,他却连眼都没能睁开,只嘴里时不时的出断续的□□声。手指轻点着他腿上的伤口,淡淡的水渍出现,一滴水,正滴在那深可见骨的血里。 那滴水滴出之后,喜高高提起的心,重重的掉下来。摔的她疼的厉害,得她不过气来,可却又让她长长的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就这样吧。 如果今天她不这么做,她会后悔一辈子。 随着水滴进他的伤中,便见那黑乎乎的□□,慢慢长起一些血来。接着,一直的血也终于停了下来。伤还是伤,并未完全愈合……灵泉里的水,一旦拿出来,很快就会失效的。 匆匆将伤包扎好。 又替他上上下下清洗一遍,换了十几盆的血水。这个人跟人动手时,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情形,身上总是要沾上一身的血。也不知道避一避,连头发里,都是血。 亏得短。 偏喜鼻子太尖,有一点味都受不了。那短短的头发,愣是给洗了四五遍,才放过。 等终于收拾好他人,将他盖上被子,又将他躺过的位置给擦洗好几遍。最后是屋里屋外……凡是沾了血的地方,全都给清理了一遍。最后才是他那些沾了血的衣服。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