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末世将临一般的抵死绵,没有白天黑夜,没有时间转,甚至没有尽头,即使是极乐之事,年渺也不由到害怕和退缩,只要他尚且有一丝清醒,就没见季一粟停止过。 从前,他暗存勾引的心思,却不见季一粟有反应,甚至怀疑过对方是不是本没有正常人的能力,现在后悔曾经的质疑,哪里是没有,简直是太有了,从来不见疲软,是只有神明才能达到的强度。 他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欺负坏的,支离破碎的人偶,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即使并不算疼痛,但那些痕迹看着也触目惊心,幸好他的恢复能力快,可是旧的没消失完全,新的已经覆盖上了,整个人看上去依旧十分凄惨可怜。 反抗不了,唯有妥协,年渺借着以往对季一粟的解,小心翼翼顺着对方,可怜兮兮地撒娇说自己疼,才能获得片刻的息。 不是不喜,只是实在是太强势了,而且没有尽头,让他不知所措,像是在有着狂风暴雨和电闪雷鸣的海上失的一叶孤独的扁舟,不断颠簸着,挣扎着,没有方向。 最让他无法接受的一点是,季一粟已经完全疯了,让他一向平坦的小腹变得鼓鼓,还堵住不允许出来,并痴地贴着他鼓起来的肚子,用极其温柔却疯狂的声音问他: “渺渺是不是怀上了?” 第一次的时候,他几乎崩溃,一边哭一边挣扎,辩解自己本不会生孩子,季一粟却捆住他的手腕,继续用抑而疯狂的语调问他: “不会怀孕是怎么跟百里覆雪孕育子嗣的?只给他生,不给我生?” 年渺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解释,不是用这种传统的方法孕育,却换来更加暴的欺负,毫不掩饰的酸意和嫉妒,让年渺浆糊一样的大脑慢慢反应过来,不能这么抵抗,只好乖顺地承认,自己是怀孕了,而且只给师兄生孩子,跟百里覆雪手都没有碰过,季一粟才稍微意,对他温柔了许久。 他所在的地方看不到夜替,只有目的红,仿佛是新婚的房,他在无尽的沉沦之中,最终完全堕落成真正的人偶。 * * *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年渺从昏睡中醒来,安静地缩在季一粟的怀里,眼睛没有睁开,只听着对方均匀而平稳的呼。 他息的机会很少,实在累得不行昏睡的时候,季一粟是不会欺负他的,等他睁开眼,才会获得一个温柔的吻,可惜这样的温柔只是假象,很快又变得暴,急促而强势,继而开始新一轮的堕落。 他微微动了动,季一粟察觉到他醒了,低头亲了亲他的脸,又握住了他的手。 年渺乖顺地闭眼等待着一个绵温柔的深吻,和进一步的沉沦,半晌都没有等到,似乎对方也睡着了。 平静得不象话,仿佛这么多天都是做梦一样。 他抬起头,疑惑地睁开眼,看见季一粟长而密的睫低垂着,只望着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年伸手摸向他分明的下颌,声音轻软: “不疯了?” 季一粟微微偏了偏脸,正好含住他的指尖,濡之后低声问: “想要么?” 他的声音有些慵懒,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和,年渺飞快回自己的手,重新缩回他怀里不说话。 他实在是累坏了,即使已经是顶阶修士,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欺负,幸好他已经是顶阶修士,但凡修为差点都受不了。 狭小仄的空间里静谧得只能听见两个人平稳的心跳和轻柔的呼,年渺重新打量起这个地方,红帐软被,是一张,不过加了空间法术,否则这么小的地方,是无法承受住他们两个如此之久的折腾的。 这张越看越悉,好像是他睡过的地方,他的大脑在良久的沉静后也渐渐清醒,终于想起来,这是他和季一粟离开碧海门后的第一个住处,每一件都是他亲手置办的。 “怎么回到了这里?”年渺随意地问了一声。 “没想太多。”季一粟温柔道, “就直接回家了。” 这的确算是他们的第一个家,还是年渺亲手题的字,牌匾仍然在门口悬挂着。 年渺将脸埋进对方的怀里,又不说话了,只静静受着时光在一点点的逝。 慵懒,惬意,腔抑制不住的喜悦,这种异常美好的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良久,年渺又轻声问: “多久了?” “不知道。”季一粟诚实回答, “没算过。” 年渺也实在太累,不想放出神识查探,只想安安稳稳地躺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话,声音都轻得几乎要听不见; “应该下雪了,还没有看过这里的雪。” 他想他被季一粟掳走那天正是立冬,下得却是雨,现在恐怕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应当下雪了。 季一粟顿了顿,没有立刻应和他,似乎在看外面有没有下雪,过了一会儿才温声道: “你想看下雪,再等两个月我们去,现在还是秋天。” 年渺依旧有些迟钝的大脑尚且无法理解其中蕴含的深意,甚至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小声道: “也不是很想看,就是想知道什么时候了。” 他乖巧地靠着季一粟,忽然一怔: “秋天?我们走的时候不还是立冬?!” 他终于算出来了,也就是说,季一粟将他关了几乎整整一年,这一年,都在做同一件事,如此荒唐,让他以为自己听错了。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