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行。 祖母的身体状况刚稳定了一点儿。 但医生说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机能退化的厉害,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有突发情况。 在他还没有保证能在国内长久待下去的情况,他不能就这么不负责任的打扰她的生活。 哪怕她真的喜上了别人。 会吗。 傅砚舟不知道,也不确定。 他悄无声息的来看过她,又悄无声息的回去。 平稳的处理着公司到他手上的事务。 夜晚孤身一人在办公室加班,望着落地窗外的夜和霓虹,他会想,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是和舍友在宿舍聊天,在学习,在上课,还是……身边已经有了别的人? 他忍住心底的焦躁,让自己重新平静下来。 他盯着许多待处理的文件心不在焉。 开始策划着怎么把她骗回自己身边。 离开他的猫太远、太久,都是他的不对。但他可以纠正这一切。他可以重新讨好她,得到她的信赖。 她崇拜的目光,那都是属于他的。 她本来就是他的姜幺幺。 祖母的病情终于完全稳定下来,从医院回了家,所有人都默默松了一口气。傅砚舟也能安心回国。 夏女士问他回国做什么,他说国内的公司有些需要他亲自处理的项目。 理想很美好,但真的来到她身边,看着身边有关系好的朋友,笑容美好纯粹的小姑娘,他忽然有些近乡情怯。 在她偶然朝他的方向偏头的那一刻,他忍不住狈的后退。 他听见她身边的女生问她,“怎么了?” 她挽了挽耳边的碎发,笑着,声音有几分迟疑,摇了摇头,“没事……好像看到了一个悉的身影。” “认识的?” “应该是我看错了吧……” 她离他越来越远,慢慢地本就模糊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傅砚舟低头看了看自己。 他想,来的太仓促了,怎么也要换掉这一身西装,他在商场磨砺久了,早已经没有那种光青涩的气息。 但穿的休闲些,应该看起来跟她更般配。 然后要设计一个适合重逢的场景。 让她看到他,想起他,最好不要再疏离他,找回他们以前亲近的关系。 她曾经那么依赖他,什么开心的事都想着同他分享。 但他在她的学校里蹲点了好几天,也没想到一个“适合重逢”的机会,反倒见着了好几次她跟她那个同学走在一起。 过了这么久,他们好像还是很亲近。 幸好,他不瞎,分辨的出来,他们不是男女朋友。 他一边庆幸这个男的足够废物,卑劣的情绪在这一刻发挥到极致,一边焦灼他好像也很废物。 好赖那个男的还能走在她身边,跟她说说笑笑,得到姜泠曾经只给他的崇拜的目光。 他连想见她一面,跟她久别重逢都得见针找场合,而且想了好几天也没进去一个针尖。 那男的可真碍眼。 他藏在人群中观看了一场她的辩论赛。 她口齿伶俐清晰,逻辑缜密,反驳对方辩友的时候井井有条,把对方说的哑口无言。 鼓掌声如雷声震耳。 他望着被光笼罩的她,于是知道了她对的看法。 她希望的一定要有回馈,她不喜单方面一厢情愿的付出。 他的小青梅在这场辩论赛中大放异彩。 他看到了很多像姜泠身边的那个男的看她眼神一样的男生。 他们都对她产生了觊觎心思。 每个人都有平等的择偶权,傅砚舟在这一刻,想平等的死他们每个人。 他不想再纠结什么合适的时机,那本找不到,等他找到那个莫须有的时机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他未来老婆都要变成别人老婆了。 明天。 明天他就去见她。 他知道自己有一副别人都比不过的皮囊,她小时候总说他长得好看,比她的洋娃娃还好看。 她喜好看的男人。 他要打扮的年轻帅气,秒杀那些觊觎他的男的,把她勾引回来。 明天。明天。 可明天和意外永远不知道哪个先来。 傅老夫人的身体坏的突然。 心脑血管堵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身体让病魔有了可乘之机,就永远破开了一个口子,永远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突然卷土重来。 人在病痛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 清晨的天刚亮,他洗了一个比平时都要长些的澡,换上他为了撑气场和迫许久没碰过的休闲装,身上是清的橘子沐浴香。 他准备去学校勾引她。 在他开车到港大校门外的那一刻,他的手机响起来。 是来自国外的长途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心脏布即将要见到小青梅的期待和隐隐喜悦一瞬间冻结。 大概是心的本能,他有了不好的预。 电话里,国外的夏女士带着哭腔对他说,“儿子,你快回来,你祖母……” 老天爷是一个非常调皮的小孩子。 人们都管这叫天意人。 一生顺遂的傅砚舟也逃不过天意人。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