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江居高临下看着那瑟瑟发抖的男人,玩味地重复:“骂名?” “扶陵!是你,你是来救朕的?”身穿脏龙袍的男人抬起头,喜不自胜,“朕就知道,你心里也有……” 剩下的话和着血堵在喉咙里,堇国皇帝手里的剑砸在地上,捂着喉咙赫赫呜呜,不敢置信地看向萧崇江。 “好啊,我倒要看看,天下人能骂出什么花来。” 面如寒秋冷厉的萧崇江手臂稳如磐石,一递出贯穿了皇帝的咽喉。 冰凉的尖犹在滴血,他漠然手,又是一当而过,这次碾碎的是皇帝的心脏。 堇国最后一任皇帝,芳岁帝身亡于北乾门。】 一穿喉,怕不死,又补了一碾碎心脏。 下手够狠,姬洵喜。 那来去匆匆,忘了看萧崇江顶了个什么阵营划分了,若是天降红名,姬洵可真要陪此人好好玩一玩。 机会还多,不急于一时。 萧启胤将事情代清楚,姬洵心里也知道前因后果,便让他回去执勤了。 萧崇江虽然在旗岭大胜,但也受了伤,似乎还不轻,为了瞒下消息,他和亲信提前归京养伤,借凤南山的山道走了一段捷径,以上是萧启胤知道的部分。 后续就是撞见了姬洵所发生的了。 姬洵在纸上写写画画,勾勒完毕,两指一勾叫来小福子。 “陛下?”小福子头雾水凑过去。 他们陛下这是写了什么? 只见宣纸上写着几个悉的姓氏。 萧 尉迟 万 扶 常 其中萧已经被圈出来了。 扶和常被涂黑。 这都是什么意思? 小福子谨慎开口,“陛下,这是?” “去召尉迟璎,他若是称病不来……”姬洵圈出尉迟两个字,一点墨痕停在上面,“罢了,备车马,朕亲自出,关一番渲公侯。” * 马车从里一路平稳地进入闹市,车边跟了八名做寻常打手打扮的兵,马车内则是姬洵,萧启胤和小福子。 姬洵捻了一粒果脯,吃着略酸,他不由得多吃了两粒,“常无恩那伤且让他养着吧,跟着朕见天的得不着闲。” 小福子神认真,“跟着陛下身边那是常人难得的福分。” 萧启胤显然也是深受卦辞洗脑的受害者,“陛下,臣亦这样想!” 姬洵:“……” 有点吃不下去了。 突然,马车停下了。 车外,听着年纪不大的女声高喊:“你们好不要脸,撞了人就想这么跑了不成!” 另一伙人则用蹩脚的堇国话答道,“小姑娘,,别找事!” 萧启胤掀开侧帘,问驱车的人,“怎么回事?” 驱车人低声回,“一队卖艺的,似乎和哪位官家小姐闹起来了。” 萧启胤往外看了一眼,顿时坐立难安,姬洵看出来了,估计是这笨小子的人,“去吧。” “多谢陛下,臣马上回来!” 萧启胤匆匆下了马车,走到那红衣麻辫小姑娘身边,打量了一眼现场,低声音质问,“萧萤!你在这胡闹什么!” “表哥!”萧萤一见到来人是他,眼眸立刻亮了,“你快来,我抓到了几个敌国的探子!” 萧启胤神一凛,顿时出半刀将萧萤护在身后,看向那一群敌国的探子—— 歪瓜裂枣,身形佝偻,面容崎岖,一言难尽。 萧启胤:“……” 他收回刀,“这不过是一群卖艺的,你胡闹什么,回家去!” “他们都不会讲官话!”萧萤瞪大了眼。 “不会讲官话的人多了!”萧启胤将她扯到旁边,示意那群人赶快走,“而且你在这里闹,知道是拦了谁的座驾?” 萧萤笑呵呵地出八颗牙齿,“知道啊,表哥你在御前当差,我若是挡路,那拦住的自然是……”萧萤反应过来,闭了嘴,她眨了眨眼,看向萧启胤身后被挡得密不透风的马车,用微微弱弱的声音问,“难不成,那位在里面呀?” “不该问的别问,回家去,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那群卖艺的拖着大包小包,晃悠走了,没人拦路,萧启胤转身回到马车上。 车帘掀开又合拢上,一张低垂着眼眸的美人脸,在一瞬间映入萧萤的眼底。 “哇……”萧萤遥遥地看,嘿嘿地笑,“我也想去御前当差……” “殿前卫不收女官。” “那我可以扮作表哥的样子进混两天呀,反正殿前卫穿得那么严实,没人知道的。”萧萤说完,后知后觉,察觉了搭话的声音是谁。 她立刻像被老虎捏了脖颈的兔子一样闭上了嘴,装出柔弱又娴静地模样叫了一声,“堂兄。” 萧崇江自人群之后走出来,他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视线幽深,良久才道,“莫要给家里。” “我知道了,堂兄。”萧萤小心窥看萧崇江的脸,发现这位堂兄看起来似乎是不大开心的模样,“您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看上了一只伪作笼中雀儿的折翼凤鸟,心有怜惜,却不能请回府上养了。”萧崇江意味不明地说完,低眼看了一下萧萤,“回家吧,让刘宪送你。” 刘宪笑道,“请吧,小小姐,我送你!”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