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池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化整为零，再与人多力量大结合。既然他所求是羊身上的羊 ，而非羊 。那他就将羊赠予杀虎口军民，而要求就是他们需要将羊身上的羊，处理过后纺成羊线给他。 羊分予杀虎口人，羊归他们，羊线归黎池。各取所需，再好不过了。 杀虎口卫，是一个千户卫所，即是说杀虎口有一千户以上的军户。而即使是边城，在瀚海与大燕近年来并无大规模战争的情况下，每一户人家肯定不会都只有一个人。 而黎池 据观察与了解所得，杀虎口卫有近两千户军户，共有军民七八千人。再还有住在城外村镇的百姓，虽然边疆人口分布少，但在杀虎口城背朝大燕的后方，也还是分散居住着一两千百姓的。 杀虎口及附近军民，总共应是能有一万出头了。一万两千只羊，按人头分给杀虎口及附近军民，也就每人一只而已。 而将一只羊的羊处理过后，再纺成羊线，四五天时间足矣。也即是化整为零之后，一万两千多只羊的羊，只需四五天时间，就能全部处理过，再纺成羊线了。 “……杀虎口军民们，只需将羊按我所说步骤，处理好之后纺成线，羊就完全属于他们了。”黎池找到杨闯，说了羊群的处置方式。“之后或宰杀，或蓄养，任凭他们处置。” 杨闯听完，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惊诧！他想到杀虎口军民会占到便宜，却没想到他们会将便宜给占全了…… “果真？”虽然杨闯也像其他杀虎口人一样，一想到城外的那些肥羊，就直咽口水。但却没想到那一万两千多只羊，竟全都要祭了他们杀虎口人的五脏庙！ “果真。”黎池点点头肯定道。 …… 自从昨 在城门内外城墙上，贴出了按家中的人头数领取肥羊的告示之后，杀虎口人就个个欣喜若狂，且急不可耐了！ 晚上睡觉，做梦都在啃烤羊腿！早上醒来时，口水都 了枕巾。 等早早地起 去了城门口，真的按家中人头数，领回来了肥羊之后，杀虎口城内外更是充斥着喜悦和  之情了！ 街上一个牵了四只羊的妇女，黝黑的脸上，笑得咧出一排大白牙，与 面碰上的一个 人打招呼：“老时家的，你家领到几只羊啊？” 被称呼为‘老时家的‘的妇女，也是笑咧了嘴，整个人都喜气洋洋的，与今天所有杀虎口人一样！“哈哈哈，领到了五只羊！我家有五口人，虽然我家大翠是女娃子，但黎特使也给算了一口人，就领到了五只羊。” 路过的一个瘸腿瘦汉也搭话进来，“黎特使仁 啊！我这样的残疾，给算是一口人，老弱妇孺，也给算是一口人，照样分给了我们肥羊。” 老时家的抻抻 杆，  膛，神情自豪：“黎特使说了，‘功劳虽有高低，可是杀虎口人，无论男女老幼，都是一样拿命在守卫着大燕！’这次算是朝廷额外犒赏，与往论军功行赏不同，此次是众人同乐，不分男女老幼。” 此次黎池选择不论军职高低，不看男女老幼，只论人头数分羊的行为，得到了杀虎口人上下一致地 口称赞。 若是在中原的军对中，对此肯定会有异议。比如，老弱妇孺并未上场杀敌立功，下面小兵哪有将军功劳大……凭什么也能按人头数，一人分得一只羊？ 但这里是边城，敌人来了时，不分男女老幼，都一样要抄起家伙去杀敌的！都是过命的情，并不会去计较那些。 这也是黎池叹服杨闯的地方。杨闯是一个优秀的武将，他将杀虎口军民，拧成了一股绳，劲儿都能够往一处使，能够团结友。 此时，街边一户已经领回三只羊的人家，家中的妇人听到外面的说话声，手拿一把菜刀，也来到门口搭讪到： “我家领了三只羊，我和我家那口子已经商量好，索 先宰两只羊烤来吃，解解馋、祭一祭五脏庙！剩下一只羊，就让家里的小子养着，等入冬前再杀来吃！” “唉呀，这打算好啊！我家也要这样，不全部宰杀，先宰三只来吃，剩下一只羊喂到入冬前再吃。” “看你身上沾着羊，这是已经在剃了？”老时家的问道。 妇人亮亮手中的菜刀，“对！家中没有剪刀，我就用菜刀来给羊剃，黎特使仁义，我们也不能欺负好人。我想着要尽快按照贴出的步骤要求，完成剃、洗和弹过程，然后再纺成线到驿馆去！” “是呢，黎特使仁义，我们得了羊，也要把羊好好地纺成了线，给他去驿馆才好。” “我们杀虎口人虽然剽悍，可却也知好歹、讲义气！黎特使仁义，我们也要讲道义！我回家后就和我家婆娘一起，先将羊线的事办妥了，再去宰羊吃。”瘸腿瘦汉将膛拍得‘砰砰’响，他腿还没瘸时的豪迈气概仿佛重现！ “对，馋这么久都忍了，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先将羊给处理好、纺成线，去驿馆给黎特使了，再回来吃也不迟！” …… 在将羊纺成羊线之前，还有有三个步骤要做，即采、洗和弹。 采这一步，杀虎口人有剪刀的用剪刀，没剪刀的用菜刀，或者用杀敌的大刀，然后摸索到技巧的就用巧劲将羊制住，没有的就靠蛮力把羊摁翻在地！然后‘唰唰‘地，就将羊剃得光秃秃的，收集起羊扬长而去！ 关于洗，杀虎口人先把羊拿到城外河中， 糙地洗过一遍。再就顺便挑一桶水回家，烧热水再仔细地 洗一遍。洗干净了，瘫在太 下晒干。晒干之后，再将硬的羊抓出来，扔掉不要。 至于弹？就是将羊弹得松软。杀虎口人的家中可能没有铁刀，但肯定会有弓箭，朝廷配发的，或者自己做的。杀虎口人纷纷拿出家中的弓，将弓弦挨近羊，然后拨动弓弦，‘嘣嗡～‘，‘嘣嗡～‘…… 杀虎口城中，领完羊之后的两三天里。白天黑夜，城中各个角落，都能听到传出来的拨动弓弦弹的‘嘣嗡～嘣嗡～‘声…… 羊已经弹好，之后的纺线工作，就看家中妇人的了。家中没妇人的人家，就拿去请相人家，帮忙代为纺成羊线。 …… 一万两千多只羊，这样多只羊的羊纺成线的工作，就这样成功化整为零了。 从领回羊之后第三天起，就陆续有杀虎口人往驿馆羊线了。领回羊之后不过五天时间，羊线就全都齐了。 黎池在收羊线时，按照线的细分类存放，最后在驿馆中堆 了五个房间，足有七八千斤羊线。 能收上来这个重量的羊线，黎池也是很吃惊的。黎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他接受会被贪下一些羊线的结果，可结果却是羊线几乎都被上来了！ 杨闯在黎池的带路之下，看完了收上来后分类堆放的羊线，神 有些羞赧，“城中有妇人手巧，却也难免还有手拙的，纺出的羊线也就了些……” “羊线能够全部被收上来，足以证明杀虎口人的忠厚诚实。”黎池并不介意羊线细不一的问题，“有这一点在，手巧抑或手拙，也就不重要了。线或细线，都一样有用，只是用法不同而已。” 杨闯在心里为黎池富有深意的话而叹服，‘细皆可用，唯用途不同尔‘，这就是‘天生我材必有用‘。 黎池不知杨闯的心理活动，他在心中琢磨着：线可以用来织围巾和披风这些，细线可以用来织羊衫，围巾、披风和羊衫这些都是好物啊！ 与瀚海国的‘会晤‘圆达成，一万两千多只羊也处理完毕，该办的正事已经办妥。出京已一个月出头，也该准备返程了。 那次按人头数分羊之后，还剩下来五十多只，几个热心妇人早已帮忙剃下羊，并纺成了羊线。黎池觉得御林军们也辛苦了，也该犒劳犒劳，于是就将那五十多只羊全部宰杀，做出了一顿全羊宴！ 红烧羊蹄、蒸羊脸、羊杂汤、羊骨汤、烤羊腿、烤羊排……黎池在一旁指点着来帮忙做饭的几个妇人，硬是用整只羊的里外、头尾等不同部位，做出了十来道的菜肴，真是堪称全羊宴！ 帮忙做饭的几个妇人，之后直叹：“黎特使到底是六元及第的读书人，就是聪明厉害！就连吃，都要比一般人更会吃！我们那样整只羊烤来吃，想一想就觉得…吃得实在太糙了！” 五十多只羊做成的全羊宴，一百御林军外加黎池和桓茗二人，每人分得的份量不少，这一顿全羊宴吃得、实在是酣畅淋漓！完全 足了他们的口腹之 ，舒 得很！ 头天晚上吃过了这一顿全羊宴，第二天一早，黎池就指挥着将羊线和一万两白银装车。 来时赫连舍他们坐的那三架马车，被拆了车厢、只留底板，以便装载更多羊线。黎池又请杨闯帮忙，找来了二十辆运军粮的双轮木板车，然后将备用马匹戴上套缨、搭上马鞍、挂好车辕，战马就变成了拉货的辕马。 虽然驿站可以更换马匹，但一百人的御林军，需要轮换的马匹不少，驿站没有那么多备用马匹。所以御林军这次出京，除了每人身下骑着的一匹马之外，还牵了三十匹备用轮换的马匹，以免耽误赶路。 也幸亏有这些备用马匹，否则还真运不回去这些羊线。至于赶路轮换的马，还剩下七匹，他们可以一路走、一路找驿站轮换，不会太影响赶路的。 装好车的第二天，黎池他们一早就出发了。 可即使是走得早，杀虎口军民们也起早赶上了，将黎池他们送出城外。 这种四五千人之多的千人送行场面，在朝初升的暖红霞光中，看了很容易让人就心生动。 一百身穿金黄软甲，配长刀，看着就富贵威严的御林军，骑着马、驾着车渐渐远去…… “黎特使！您慢走！” “黎特使！您一路顺风！” “您是个好人！是个好官！黎特使慢走！” …… 好人吗？好官吗？黎池只能自认他不是一个坏人而已。而做一个好官，则是他的职业目标，以及政治理想。 第122章 黎池他们行过两，走到了朔平府的府城朔州。 到达时正好是下午时候，于是就决定在朔州城外的驿馆落脚，人和马都歇息一晚上再走。 不过后来黎池他们不止歇脚一晚上，而是歇了一天两夜。因为晋商王家的王元桢，特意来到朔州，等候与黎池一见。 就是王元桢的来访，让黎池决定在朔州多歇脚一天。 因为黎池去杀虎口时，就没有经过三晋省的省城并州，那回京时很可能也不会经过，而晋商王家的大本营又在并州。所以王家才派出王元桢，提前等在黎池回京的必经之地朔州。 王元桢或说王家，自去年帮黎池运过一千斤煤之后，今年开年后又陆续地帮忙运过几次。（虽煤炭已收归官营，可作为发现者的黎池，贞文帝还是给了他特权的，毕竟黎池还要用煤炭去试验水泥呢。） 而晋商王家，自有他们的门路。去年年前时候，王家家主就将王元桢叫到跟前，说是煤炭这生意或许可做，让他哪怕是亏本为黎池运煤，也要维持好与黎池的联系。 今年开年之后，‘煤引‘的消息传出。虽‘煤引’何时售卖还未定下，应该得等到朝廷官营的各省兵器局等，类似局院的储煤足够之后，才会开始售卖‘煤引’。 但晋商们的灵 的生意嗅觉，早已嗅出这其中，或许有着与‘盐引‘不相上下的利润。于是晋商各家立即行动起来，暗地里去查探和疏通关系。 晋商王家虽为晋商之首，但是以经营运输商队（马队、驼队和大运河船队等）和票号为主业，并未能在盐业中如何 上手。若是这次的煤业，也不上手的话，或许这‘晋商之首‘的位置也就不保了。 而且，此次‘煤引‘的争夺，虽晋商占着地利，却也不能阻止徽商和 商也想进来分一杯羹。 如此内忧外患之下，当然地，王家不可能将劲都朝黎池身上使，但却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毕竟黎池如今圣宠正隆，又有实绩，虽正经官职只是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但到时或许能说得上话呢？ 因此，这才会有了王元桢这一次提前五天来到朔州，只为等着与黎池一见。 …… 在黎池一行人落脚驿馆的当天傍晚，王元桢就亲自出城去下了帖子。与黎池约好第二天，在朔州城中的一家酒楼一见。 第二天，黎池准时赴约。 见面之后，两人先自然是一番客气寒暄，再才慢慢进入正题。 “子过得着实快，今年已到七月中旬，都已经入秋了。虽这些天还是秋和暖的天气，可再过两三个月，也就入冬了，天冷的子就要来了。” 王元桢似是寒暄般地谈论着天气，话到后半才显出一两分真实意图来。 “尤其是我们北方，冷起来那是真滴水成冰！烧木炭和柴禾取暖，火小了都不顶事！也不知何时，才能有更得力的炭火用来取暖……”王元桢说完，还长叹一口气，真是好一副忧民的模样。 黎池是深谙‘说话藏半截’说话艺术的人，如何听不懂王元桢的话中深意？王元桢这是在不算太隐晦地试探：煤炭何时能售卖到民间。 不过，对富可抵万家的晋商王家来说，自然不会是等着煤炭来取暖烤火，他们的意图在于‘煤引‘。 自从那次在赵俭的书房，黎池为他出过主意之后，两人之间就已经达成默契：在年少挚友之外，两人还是主公与谋士的关系。 有了这样的共识之后，借着两人商定地方水泥局选址的由头，赵俭也会给黎池说一些朝堂上的事情。不过因为王府已经有幕僚谌青在，黎池他不想过多参与到出谋算计之中去，更愿意将 力用在做实事上面，这也正好合了赵俭对他的希望。 所以，虽然黎池只是一个清贵的翰林小官，可朝堂上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一些的。比如，最近围绕着水泥局和煤炭局的利益分割。表面上看似只是在工部下面，增加了两个衙门而已，可自古官商‘勾结‘，稍微有些体面的官员，都要为他们自己、也为利益相关的商家争取利益。 这不，王家就找到他这来了？ 因为赵俭名下‘四宝书店‘遍布大燕，又有以鸭绒为主打的成衣、被褥、垫子等店铺，并不如何依赖商家（的银子）。不过赵俭虽不太需要，若是黎池他自己有好的商家，也是他的资本。 对于王元桢的试探，黎池给出了答案：“快了，熬过今年冬天，或许明年到冬天，百姓们就能暖起来了。” 王元桢从黎池这里，成功得到了有关煤引的消息：明年冬天百姓们能用上煤炭，恐怕只在明年开年，售卖‘煤引’的事就要有结果了。 “那样就太好了！如此百姓们的子也能好过一些。” 两人打着哑谜，看似随意的聊天，却已经换过了几轮信息。黎池拣那些能透 的信息，透给了王元桢，比如：晋商中的某家与朝中某官员家的小妾有些联系，徽商中的某家进京来做生意了…… 深谙说话猜谜之道的两人，看似闲聊的言语间，几番来回之后，王元桢此次约见黎池的目的，就已悄然达成。ｃｎZＯｎSTＡr.ｃ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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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观察与了解所得，杀虎口卫有近两千户军户，共有军民七八千人。再还有住在城外村镇的百姓，虽然边疆人口分布少，但在杀虎口城背朝大燕的后方，也还是分散居住着一两千百姓的。 杀虎口及附近军民，总共应是能有一万出头了。一万两千只羊，按人头分给杀虎口及附近军民，也就每人一只而已。 而将一只羊的羊
在城门内外城墙上，贴出了按家中的人头数领取肥羊的告示之后，杀虎口人就个个欣喜若狂，且急不可耐了！ 晚上睡觉，做梦都在啃烤羊腿！早上醒来时，口水都
了枕巾。 等早早地起
去了城门口，真的按家中人头数，领回来了肥羊之后，杀虎口城内外更是充斥着喜悦和
之情了！ 街上一个牵了四只羊的妇女，黝黑的脸上，笑得咧出一排大白牙，与
面碰上的一个
人打招呼：“老时家的，你家领到几只羊啊？” 被称呼为‘老时家的‘的妇女，也是笑咧了嘴，整个人都喜气洋洋的，与今天所有杀虎口人一样！“哈哈哈，领到了五只羊！我家有五口人，虽然我家大翠是女娃子，但黎特使也给算了一口人，就领到了五只羊。” 路过的一个瘸腿瘦汉也搭话进来，“黎特使仁
啊！我这样的残疾，给算是一口人，老弱妇孺，也给算是一口人，照样分给了我们肥羊。” 老时家的抻抻
杆，
膛，神情自豪：“黎特使说了，‘功劳虽有高低，可是杀虎口人，无论男女老幼，都是一样拿命在守卫着大燕！’这次算是朝廷额外犒赏，与往
口称赞。 若是在中原的军对中，对此肯定会有异议。比如，老弱妇孺并未上场杀敌立功，下面小兵哪有将军功劳大……凭什么也能按人头数，一人分得一只羊？ 但这里是边城，敌人来了时，不分男女老幼，都一样要抄起家伙去杀敌的！都是过命的
先宰两只羊烤来吃，解解馋、祭一祭五脏庙！剩下一只羊，就让家里的小子养着，等入冬前再杀来吃！” “唉呀，这打算好啊！我家也要这样，不全部宰杀，先宰三只来吃，剩下一只羊喂到入冬前再吃。” “看你身上沾着羊
糙地洗过一遍。再就顺便挑一桶水回家，烧热水再仔细地
洗一遍。洗干净了，瘫在太
下晒干。晒干之后，再将
了五个房间，足有七八千斤羊
有些羞赧，“城中有妇人手巧，却也难免还有手拙的，纺出的羊
足了他们的口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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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 头天晚上吃过了这一顿全羊宴，第二天一早，黎池就指挥着将羊
的生意嗅觉，早已嗅出这其中，或许有着与‘盐引‘不相上下的利润。于是晋商各家立即行动起来，暗地里去查探和疏通关系。 晋商王家虽为晋商之首，但是以经营运输商队（马队、驼队和大运河船队等）和票号为主业，并未能在盐业中如何
上手。若是这次的煤业，也
商也想进来分一杯羹。 如此内忧外患之下，当然地，王家不可能将劲都朝黎池身上使，但却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毕竟黎池如今圣宠正隆，又有实绩，虽正经官职只是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但到时或许能说得上话呢？ 因此，这才会有了王元桢这一次提前五天来到朔州，只为等着与黎池一见。 …… 在黎池一行人落脚驿馆的当天傍晚，王元桢就亲自出城去下了帖子。与黎池约好第二天，在朔州城中的一家酒楼一见。 第二天，黎池准时赴约。 见面之后，两人先自然是一番客气寒暄，再才慢慢进入正题。 “
力用在做实事上面，这也正好合了赵俭对他的希望。 所以，虽然黎池只是一个清贵的翰林小官，可朝堂上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一些的。比如，最近围绕着水泥局和煤炭局的利益分割。表面上看似只是在工部下面，增加了两个衙门而已，可自古官商‘勾结‘，稍微有些体面的官员，都要为他们自己、也为利益相关的商家争取利益。 这不，王家就找到他这来了？ 因为赵俭名下‘四宝书店‘遍布大燕，又有以鸭绒为主打的成衣、被褥、垫子等店铺，并不如何依赖商家（的银子）。不过赵俭虽不太需要，若是黎池他自己有
的信息，透